第一百零七章 萬般無奈鳳離都[第2頁/共4頁]
煜煊點頭,問眾位大臣道:“阮大司徒為何遲遲不至?”
阮重怒看絡塵一眼,把放著龍符的金盤端了走,厲色對阮太後道:“這兵家煞氣如果傷了太後孃娘如何是好,且龍符堪比皇權如何能讓寺人這類肮臟的東西觸碰,臣先辭職了。”
玉幾上,錦紗燈罩斂聚燭輝,六枚玉龍符在金盤的硃紅錦布上一一排開,飛舞的龍鬚,張揚的龍爪,皆散著攝人玉光。
阮重偶然與阮淩錫爭議蕭渃之死,扶著李江的手一瘸一拐的往院子裡走,不耐煩道:“不過一個太醫,略比其彆人醫術高了些,死就死了,有甚麼值得詰問的。也不知那女童是如何了,幾次對阮家發難,現在我們阮家本身都難保,你另故意機管彆人死活。你早早聽了為父的話,騙得她手中的兵符,你mm能被她害死麼!”
燈盞下,天井簌簌雪花穿庭而落,似梨花爛漫,又似柳絮飛殘。阮淩錫用手接了一片雪花,他對下落雪的天,心中唸叨:煜煊,我此生最大的錯事,便是把你我的命數交於彆人之手,從本日起,我要把你我的命數握在本身的手中。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阮太後順著阮重的話笑道:“那又如何,我們手上的兵符但是從皇上手中接過的,怎會假得了!”
鄭太傅顫巍巍的回顧看向阮重,不明他為何要扯出本身。
聽得“母親”二字,阮淩錫眸中的詰責淡了很多,他拱手一禮,“孩兒見過父親,母親已無恙。”
煜煊儘是怒意的眸光轉向莊吉,剛欲開口治莊吉假傳聖旨一罪。阮重便慢悠悠的開口,“皇上,莊吉乃是鄭太傅的義子,鄭太傅現在也在莊吉的九族以內。皇上手中已有太多性命了,莫不是要看著那些曾與本身熟悉的人一個個因本身而死,皇上方心中痛快麼!”
阮淩錫冷眸看那些仆人一眼,抬腳把他們橫掃在地。
現在阮重既已生了讓本身到河昌之意,若本日敗了,也定會再尋出其他體例來,莊吉、鄭太傅兩家白白喪命不說,介時不知另有多少人要連累此中。
昔日萬人昂首稱臣,她不得皇權真意,亦不得兵符之威。置於龍床下的六道兵符,定是讓阮重連同盒子一同偷了去。幸而傳國玉璽尚在莊吉手中,她方鬆了一口氣,無蓋璽的聖旨調遣,阮重手中的兵符不過是六件佩飾罷了。
前院守院門的小廝急倉促跑來,被院子裡的場麵驚了一跳,李江低聲嗬叱了他一聲,他方對李江私語幾句,而後快快退了出去。
在外候著等傳召的李江,見阮重自個出來了,想問還需求仆人出來抬木床麼,但見自家老爺健步如飛,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阮重、阮太後、絡塵三人眸帶貪慾的看著六枚能調遣百萬雄師的玉龍符,阮重早已忘了本身身傷處的疼痛,他立於玉幾旁,拿起夷川軍鎮的龍符,臉上的笑意生硬著不知該作何姿勢,幽幽歎道:“兵符雕成後,方一分為二,皇上持右符麵,將帥持左符麵。如果用它調遣六川軍鎮的兵馬,將帥須得驗符方能出兵,薛沛那小子不得把龍鬚都細細的接連一遍,無誤火線會出兵。”
阮淩錫兩指從胸懷中夾出大司徒府仆人的腰牌,亮於阮重看,“父親,是不是你派人殺了蕭渃?”
薛漪瀾揮手,兩個禦前侍衛便上前攜了賀德下去,賀德看向阮重陰狠的麵龐,一向告饒道:“阮大司徒救下官,阮大司徒救下官啊!”阮重卻並不睬會他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