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訓斥[第1頁/共3頁]
“不必了,皇後統領六宮辛苦了,還是讓下人們服侍吧。”
太陽向西偏移,被夕照染紅的天涯,又逐步暗去。
“罷了,朕想過了,殊兒大了,還是要去讀書識字。你放心,淑妃冇有兒子,定會對他悉心教養。朕……朕也會關照他的。”
皇後聽了,也不勉強,帝後便各自沐浴去了。
“當真。”
祿康安垂著眼皮應下,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淑妃說要扶養十二皇子,已經顛末端儷妃的答應,但天子恐怕仍不放心。這所謂的隨便逛逛,該當並非隨便。
“恨月……”天子上前一步,想拉儷妃的手,卻怕她活力,隻好隔著一步的間隔,溫聲道:“本日淑妃來找過朕了,說是你和恩嬪想讓她代為照顧殊兒。朕信賴淑妃品德,可還是要親口問過你才肯放心。此事可當真?”
天子抬手製止道:“不必了,朕就隨便逛逛,不必張揚。”
如同祿康安所料普通,天子公然獨自朝冷宮的方向走去。
“我早就與您說過,我不喜好宮裡的餬口。既然已經冇法離宮,那這冷宮,就是最合適我的處所。”儷妃頓了頓,淡淡地說:“您如果能開恩,就放我姐姐出去,讓她代為照顧殊兒,如許我最放心。”
“既然皇上曉得殊兒抱病,卻連個太醫都未曾遣過。皇上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知你安的是甚麼心機。”
儷妃卻寒著臉不說話,冇有任何表示。
隻要拿捏住裴清殊,纔有讓儷妃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機遇。
“你……”她口中的“甚麼人”,指的清楚就是天子。天子再好的脾氣,也要被她逼急。
天子冇敢說,他讓人每月初1、十五彙報儷妃母子的動靜。裴清殊抱病的時候,剛好剛報過一次,這才錯過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他不敷正視這個兒子,乃至至今仍然狐疑裴清殊的血脈,是以纔有所忽視。
天子有事要同皇後商討,也冇心機和三皇子多談。問了幾句他比來在讀甚麼書,便讓他跪安了。
冷宮隻是一個淺顯意義上的稱呼,究竟上這座修建名叫寒香殿。因為位置偏僻,年久失修,才被用來囚禁犯了錯事的妃嬪。
祿康安趕緊承諾,打發了個機警的小寺人入內傳話。
天子站在寒香殿外,看著那塊破襤褸爛的牌匾,內心頭一陣酸澀:“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兒了。既然來了,就叫儷妃出來見見罷。”
天子見她動氣,趕緊握住淑妃的手道:“瞧瞧你這脾氣,朕又冇說不信你!隻是儷妃那性子, 朕再體味不過了,她如何會……”
“那就多謝皇上了。”儷妃說完行了個禮,回身就走,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模樣。
提起兒子抱病的事,儷妃就冇有甚麼好神采,不無諷刺地說:“勞聖上掛記。多虧聖恩浩大,扼守寒香殿的內侍還算仁善。殊兒的奶媽使了些銀子,磕了幾個響頭,也就肯幫孩子找些藥材過來了。”
儷妃生來膚白勝雪,即便脂粉未施,身著荊釵素裙,仍舊貌若天仙,令人移不開眼。
“睿兒這些天總跟我唸叨,說是戀慕他大皇兄出入朝堂,能為皇上效力。提及來睿兒也隻比大皇子小兩歲,不知皇上籌算甚麼時候讓他領差事?”
過了一小會兒,祿康安謹慎翼翼地湊過來,低聲提示:“皇上,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去皇後孃娘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