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蝗災[第1頁/共2頁]

“過？不，一點都不過！”陸承啟感慨道，“若不是梓童及時脫手，山東東路不堪假想。自古以來，魯地男人樸重，嫉惡如仇，辨是非，講義氣。若逼得他們走投無路，則山東東路大亂；山東東路大亂，則天下危矣……”

陸承啟一聽，心中“格登一聲”，驚詫得不能言語，很久才道：“蝗蟲！”

陸承啟苦笑道：“朕本來另有寫幸運，覺得此次大旱，不過是一時天災，並不會激發蝗災，卻不料朕最擔憂之事，還是來了……”

周芷若解釋道：“陛下，本年皇莊支出非常多。除了皇家大學、軍火監、船廠、皇家軍校以外，還新增了福利院、養濟院、施藥局、蒙學……主如果購買地產，是以入不敷出。但這些資產都僅僅是本年托付的，來歲便可紅利了……”

陸承啟點了點頭，俄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還能夠蓄養些雞鴨鵝等家禽，此物克蝗蟲，無需豢養，其自尋食。若能先使家禽吃儘蟲卵，蝗災不起也。”

陸承啟曉得，周芷若也不是危言聳聽，確切有這個能夠。陸承啟還待說甚麼，周芷若低著頭說道：“……皇莊奉告臣妾，山東東路地步裡，沼地裡，多有初生如粟米之蟲卵。”

陸承啟認當真真聽了一遍，最後竟得出皇莊本年的盈收是負數。也就是說，入不敷出？這……彷彿不成能吧？就算皇家銀行是朝廷把控的，可皇莊也入資了很多，如何會是負的？

陸承啟想了想也冇錯，重生之前他去過雲南，也吃過炸蝗蟲，看著嚇人，實在甘旨非常。聞得周芷若此言，他點了點頭，說道：“有《大順民報》在手，此事無憂。不過皇莊還是要先大肆捉捕，方能使百姓儘信。唉，若能防備於已然便更好了。”

周芷若不是很懂軍事，天然不會胡說甚麼，而是皺眉說道：“陛下，這山東東路看似安定下來了，實在乃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萬一再來個天災，說不定這大號局勢會刹時崩塌……”

陸承啟笑了笑，冇有說話，拿起那帳本，看了起來。這複式記賬法還是他交給周芷若，卻被這期間的能人異士給發揚光大了，用方塊字，謄寫出不平凡來。漢人公然是太聰明瞭，任何東西到了手裡，都會被“玩壞”。這複式記賬法，連陸承啟都看不懂了。

周芷若歎了口氣，說道：“陛下傳授的體例是好，隻是……隻是龐大了些……”

陸承啟冇有涓滴坦白，看不懂就是看不懂，冇甚麼不美意義的：“這……彷彿不是複式記賬法？”

周芷若說道：“陛下也知蝗蟲？”

周芷若冷靜地記在了心中，說道：“臣妾這便去辦……”

即便如此，陸承啟感覺還是有點蹊蹺。按理說，一旦產生了天災天災，監察司都是第一時候獲得諜報的，如何這一次就例外了？

周芷若感喟了一聲，沉重地說道：“書中有雲，‘大旱後六月，飛蝗自東北來，蔽天，經西南而去。是夕大雨，蝗儘死。秋七月，許、汝、袞、單、滄、蔡、齊、貝八州蝗。有蝗起東北，趨至西南，蔽空如雲翳日。其蟲小時如粟米，數日旋大如蠅，能騰躍群行，是名為蝻。又數日，即群飛，是名為蝗。所止之處，喙不斷齧。又數日，孕子於地矣。地下之子，十八日複為蝻，蝻複為蝗，如是傳生，禍之以是廣也。蝗之所生，必於大澤之涯，必也驟涸之處。故涸澤者，蝗之本來也，欲除蝗，圖之此其地矣。遮天蔽日，旬日不息。所至草木及畜毛靡有孑遺，餓殍枕道。秋，關輔大蝗，田稼食儘，百姓饑，捕蝗為食’。陛下，蝗災非不成治，若能儘起百姓捕之，定能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