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先發製人[第1頁/共2頁]

“戔戔幾百禁軍，又如何能使我等撤退？我等為大順江山諫言，理直氣壯，又有何懼？”

“咦，這不是兵部秦尚書嗎，用過早點了嗎？”

跟在陸承啟身後的高鎬趕緊說道：“回陛下，昨日禁軍千人，便已進入長安城。現在遵循陛下的旨意，一半歸入城防司，一半在宣德樓前集結。”

劉庚也不勉強，把手中烙餅吃完最後一口後，取過絲帕擦淨雙手。俄然聽聞外間傳來一陣聲音：“徐閣老！”

左諫議大夫雲楓把口裡的粥吞下後，忿忿地說道：“可不是，與太祖時比擬，京官翻了三倍不足。國庫所支出俸祿，也是每年遽增。陛下再行新政，推十品官，這國庫可支撐得住？”

秦怡康笑道：“怎敢勞煩劉中書？家仆已去買了，他知我口味。”

秦怡康歎道：“是啊，京官愈來愈多了……”

能上例朝的，都是七品以上的京官，官高權貴，那裡見過如此陣仗？一個個都愣在本地，群情紛繁。上朝是件累人的事，如果家住的遠，寅時便要起床出門，披星戴月，走上兩個時候才氣到。幸虧太祖心疼臣子，專門在宣德門外蓋了一個“待漏院”，讓大臣們先出來歇著。

中書舍人劉庚笑道：“來得晚了，內裡滿是用早點的。我等擠不過，便隻能在院門姑息一番了。”

統統人的目光都被緩緩駛來的那輛馬車吸引了。實在這輛馬車，並無甚麼出奇之處，反倒有些陳舊。何如這是先帝欽賜的馬車，上麵的獬豸圖案固然掉了些漆，也還是栩栩如生，讓人見了都心生佩服。

馬車停穩後，徐崇光漸漸下了馬車。在院前的官員，都圍了上前，紛繁見禮道：“徐閣老！”

聽了這話，徐崇光心中苦笑：“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嘴上去說道：“諸位，我還未吃早點，現在離卯時三刻已近，可否容我先填飽肚子再說？”

高鎬親身去傳旨的，天然要問他。實在禁軍的感化，威懾多一點。並且來得禁軍，滿是精銳中的精銳。既有火槍隊，也配有神臂弓，更多的是佩帶樸刀長槍的禁軍。而廂軍，早已打散體例，編入禁軍當中了。現在長安城郊的禁軍大營，已然堆積了超越四十萬的軍隊。大順的廂軍和禁軍，已然混然一體，再也不分相互。

“很好，想必那些大臣，已然見到朕的手筆了吧？”陸承啟笑道。

“可不是嗎，雲大夫，我等在垂拱殿外要求覲見了三日，皆不見不得陛下聖顏。陛下自幼聰慧，又如何猜不到我等要奏何事？想來他也明白，本日我等是鐵了心要切諫的了，才佈下禁軍，以恐嚇我等？”

兵部尚書秦怡康下了馬車後，趕緊見禮道：“雲大夫，錢大夫，劉中書，如何都在院門當中？”

高鎬不曉得陸承啟這話甚麼意義，莫非小天子想要大開殺戒不成？這個駭人聽聞的動機，高鎬從速拋於腦後，不敢再想。陸承啟變更禁軍，一來是威懾宵小，二來則是警告那些大臣，不要搞得過分度。冇上過疆場的文人，突然見到衣甲光鮮，威風凜冽的禁軍，氣勢上便弱了三分。兵法上這招便是“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先給這些文官一個上馬威，殺殺他們威風，免得弄得本身幾日不見他們，就很弱似的。

雖明知徐崇光是推委之詞，可世人還真不敢如何樣。畢竟是老官了，不讓他吃東西，萬一在上例朝時俄然昏倒，這罪名扣下來，也是不小的。世人讓開了門路，徐崇光隨便走到一家小吃攤前，買了一碗粉粥，吃將起來。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想必在卯時過半前，他是不會停下筷箸的。世人微微絕望，但也明白徐崇光的難處。畢竟是內閣首輔，如果他都不支撐小天子了，說不定第二日就被貶謫出京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