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哥不是嚇大的[第1頁/共3頁]

但，世人眼中除了對金銀的巴望，另有對後金韃子的驚駭，如果平白的丟了性命，再多財帛也冇命去花。

方原微微一怔，此人的辯駁句句鋒利，倒是個熟諳天象，精於夜戰的熟行，問出的話兒句句老道，令他這個疆場上的菜鳥是啞口無言，看來還是將你死我活的戰役視同兒戲了啊！

方原當即大喝說，“這便是了！景校尉，你願不肯與我打個賭？”

景傑怔了怔說，“賭甚麼？”

方原從未上過疆場，秦展不知他的大誌勃勃從何而來，失聲說，“頭兒，打趣不是這麼開的，後金韃子對上我大明邊軍，哪次不是以一敵十，還能大獲全勝。長年兵戈的邊軍尚且不敵，何況是我們這隊隻賣力勘察官員，皇家儀仗的錦衣衛？”

很久的沉默以後，還是秦展先開了口，“頭兒，驛站的人全逃了，我們也撤回滋陽縣城吧！”

方原長於察言觀色，一眼便瞧出世人眼中的疑慮，要想鼓勵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錦衣衛出來和後金韃子冒死，單是靠金銀的引誘還是不敷，必必要向他們證明，這一戰，收益弘遠於風險，發財的機遇弘遠於丟命的機遇。

秦展想的是如何逃。

方原似笑非笑的瞧著他說，“若此克服了，你認我作老邁；若此戰不堪，我認你當老邁。”

接下來的就是若那邊理在黑夜中視物的困難。

方原悠悠的說，“以你的說法，如果能在黑夜中清楚的瞧見後金韃子的一舉一動，此克服算大不大？”

方原的攻心戰確切有了些些感化，這些風俗了怠政的錦衣衛不會為了國度大義的抱負去冒死，但卻會為了大發一筆橫財而蠢蠢欲動。

戔戔五十個滿清韃子算甚麼東西，也敢在大明的國土上大搖大擺的擄掠。本身這隊設備如此精美的錦衣衛如果被五十個韃子就嚇得逃之夭夭，還算甚麼男人？哥雖冇打過仗，但也不是嚇大的。

世人是麵麵相覷，大家都想逃，卻冇一個敢站出來當第一個出頭鳥，紛繁將目光落在秦展身上，隻要他才氣在方原說得上話。

滿朝文武皆對後金怯戰，崇禎貧乏的就是勇於向後金韃子應戰的將才，今次恰是一個極好的機遇，一個向滿清韃子應戰的機遇，一個向崇禎證明的機遇。

景傑稍作考慮，便說，“若如此，則此戰必勝！”

二十個錦衣衛早已從崩潰的驛站諸人丁中得知後金韃子即將殺至的凶信，恨不得立即拍屁股走人，分開驛站這個是非之地，躲進滋陽縣城裡纔算是安然。

滋陽縣城裡有兗州衛所的五千衛軍，另有魯王朱以派的一萬親軍，撤進滋陽縣城，就算進了避風港灣。

夜色來臨，全部驛站的驛丞、驛丁、驛夫早逃了個乾清乾淨，獨一還留在驛站的，就隻餘下方原這一行錦衣衛。

他吞吞吐吐的說，“真要打起來，兄弟們能有一半以上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其他錦衣衛的兄弟不必然會留下來替頭兒你賣力啊！”

景傑涓滴不讓的回敬他說，“五年前曾在盧督師的天雄軍效力，中軍任職，自盧督師受小人讒言，戰死疆場後，我便卸甲回了都城，費錢捐了個錦衣衛的校尉混日子。我今次頂撞方總旗，隻是不想兄弟們白白去送命，若方總旗不能相容，這個錦衣衛我還不乾了！”

方原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怒說，“老四，你這是被後金韃子嚇破了膽！我們有上百杆火銃，另有三大桶的火藥，戔戔後金韃子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