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城破[第1頁/共2頁]

此人縱馬奔馳，馬後坐著一名婦人，定睛一看，恰是被歸入官府為奴的汪直遺孀胡氏。

“這裡……是杭州啊。”胡宗憲瞪著眼睛道，“杭州若陷，你我另有活頭？”

“總督，杭州守兵不敷兩千……若城破……”批示使咬牙道，“總督先行避一避，末將留此死守。”

軍士急報，有人攻城。

楊長帆神采卻驚奇萬分：“長兄汪滶還在九州，當扶長兄為船長！”

批示使同胡宗憲一樣姍姍來遲，他也並不曉得的更多。

“……”(未完待續。)

話罷，奮力一抹，鮮血湧出。

“含章也走了麼……”胡宗憲幾近崩潰。

老婦驚奇望向楊長帆：“不愧亡夫托業之人！”

來不及洗漱，胡宗憲一起穿袍一起奔向永昌門，路上又曆經了一輪齊射。

“你走吧，刀留下，就讓我死在這裡吧。”

胡宗憲，早已冇了苟活的表情。

楊長帆在旁安撫道：“義母，餘下的過前麵再說，先跟大師交代一下船長的遺訓。”

中午城破，萬餘孝服喪軍壓向城池，守軍見勢丟盔卸甲，奪路而逃，將領呼之不住，批示使見事已至此，急請胡宗憲出城。

幸虧，杭州軍民已儘皆散去，給足了他們時候。

目睹趙禿頂昂首服從，眾首級也唯有稱服。

趙禿頂不及多想，回身衝楊長帆便是一跪：“此後！二公子就是新船長！”

喪軍簇擁入城，開端四散猖獗劫奪，便是趙禿頂也喝止不住，畢竟大仇在此，畢竟是杭州。

趙禿頂打量了一圈這個毫無豪氣可言的淺顯老婦人，轉望胡宗憲：“但是船長夫人？”

杭州全城惶惑，有限的精銳馬匹全數出動，按官職崎嶇，一一去各家府邸接來家眷，自北門而出。百姓目睹情勢不對，亦開端捲鋪蓋流亡，城內殘剩守軍，目睹城牆傾圮，瑟瑟顫栗。

“胡總督……”批示使已是麵無人色，“如此下來，城要破了……”

“那……”批示使顫聲道，“起碼，先將總督家人送出城去。”

“義母請上馬。”楊長帆扶下驚駭不定的胡氏，轉而衝趙光甲等人道，“此為船長夫人，船長走之前有話留下。”

眾首級惶恐，心中本是有不平的，一來汪東城來的日子短，二來年紀輕，如何都輪不到他。可汪東城一心護主深謀遠慮倒是真逼真切，早在汪直出行之前就死命勸說不要登陸，而後又安排一應事件極其安妥，奇策連連。如果冇有汪東城，怎能取杭州擒總督？

胡宗憲木木點頭。

批示使低頭道：“方纔找過，不見人影。”

再龐大的局麵，這屁股也要擦。

一行官員自永昌門遠處登城相望，隻見萬餘雄師身著白袍喪服，已圍在城東南側，軍前十二門從未見過的大炮正靜待下一輪齊射。

“船長？”趙禿頂抓著胡宗憲老遠喊道，“船長冇死麼？”

胡宗憲本想一死殉節，豈料力道不敷，又從冇耍過大刀，竟是被趙禿頂如此給救了返來，他隻好死命撲騰，隻求傷口裂開失血而死，卻被趙禿頂死死按在地上，端的是求死不得。

再派使者，仍然有去無回，攻城的人看來冇籌算說哪怕一句話。

杭州百姓也皆已醒來，出門張望，隻看到城東南的滾滾濃煙，一時之間民氣惶惑，不明以是。

批示使無法一歎：“末將必護總督家眷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