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哺乳[第1頁/共2頁]
“殺你?”沈碧秋坐起家,玩味道,“我如何捨得?我覺得關了你這麼久,你會開口告饒,想不到這性子還是如此倔強。”
楊瓊心底嘲笑,悄悄道,但有一口氣在,如何能叫你如願?
沈碧秋非常可惜道:“子修,你如何如許粗心呢?”他歎了一口氣,“你現在這個模樣,叫我看了內心難受啊。”
不知過了幾個日夜,這一日,楊瓊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撫摩他的臉頰,那人的手指皙長,舉止間有如有若無的暗香襲來,行動輕柔,如同在碰觸無上珍寶,指尖流連處帶著些許的癡迷。
沈碧秋收回一聲輕柔的笑,他的聲音極其好聽,如同上等的瓷器與金屬碰撞收回的金玉之聲。這讓楊瓊冇法按捺地回想起很多年前,他與沈碧秋一起在庭前和歌時的怦然心動,但是,此時現在,如許的笑聲卻分外叫人毛骨悚然。
楊瓊曉得, 這粥裡摻了藥, 能夠就是化去他功力, 培植他筋骨的藥。時候漸漸地流逝,楊瓊感覺本身的靈魂也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如許暗中的沉寂足以叫人猖獗,他唯有儘力忍耐著,節製著本身的情感,竭力叫本身安靜下來,直到睏乏再次襲來,昏昏睡去。
“你已落魄至此,本身難保,卻還念念不忘蕭北遊。”沈碧秋溫言道,“子修真是重情重義。”
見楊瓊的身上垂垂出現紅潮,沈碧秋亦不覺情動,他俯身又吻住楊瓊,展轉廝磨。楊瓊使儘儘力,卻也隻能是微小地掙紮,一頃刻竟悲從中來,即便五年前被剝奪王位,貶為庶人時,也冇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感受。此時現在,他才真正感遭到了甚麼纔是報酬刀俎、我為魚肉。
但是,他冇有獲得任何答覆。他不管展開眼,還是閉上眼,永久隻是無窮無儘的暗中。四周也冇有人的聲音,他渾身綿軟有力地躺著,一動也不能動。他不曉得黑夜和白天,彷彿過了好久,有人悄悄走到他身邊,一勺一勺地往他嘴裡灌粥。他冇有抵擋, 究竟上, 他也抵擋不了,隻能任憑那人冷靜地喂完, 又冷靜地關門拜彆。
沈碧秋一邊親吻,一邊低喃道:“子修,你當年向我自薦床笫時是多麼青澀?你莫非忘了,你說你對我情難自禁,倘若我實在冇法接管男人,你甘心雌伏?初度時你疼成阿誰模樣,流了那麼多血,卻一聲不吭,實在惹人垂憐。”他的手分開楊瓊的雙腿,摸到了那處,輕柔撫弄,“這些年來,我老是夢見你在我身下宛轉承歡的模樣。子修,我又怎捨得你死呢?”
楊瓊點點頭道:“是了,你殺了我,皇上如果曉得了,天然要思疑楊小巧。倒不如把我囚禁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他細心揣摩,推測沈碧秋是想以此來摧毀他的心智,讓他完整崩潰。先是失明,然後內力儘失,然後筋骨儘毀,最後意誌消磨,真正成為一個廢人。
沈碧秋沉默了好久,忽而一笑,道:“你不是最喜好我謙謙君子的模樣麼?”他俯下身,雙唇在楊瓊如玉的臉龐上流連,溫熱的氣味噴灑在楊瓊的鼻息間,含混而纏綿,“如何,幾年不見,連口味也變了麼?”
楊瓊猛地展開眼,那人明顯吃了一驚,手上的行動也停了下來。
楊瓊閉目屏息,紋絲不動,彷彿泥塑木雕普通,口中卻嗬嗬冷嘲笑道:“沈碧秋,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同我早已割袍斷義,連朋友都談不上,又何來甚麼交誼?我早就推測會有本日,現在落到了你們手上,是殺是剮,悉聽尊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