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紈絝[第1頁/共4頁]
但是,慈母多敗兒,比起兩個庶出的兄長,梁柳氏的丈夫梁玉林倒是個沉迷於尋歡作樂的紈絝子,隻是藉著父親梁孟甫的名,在禮部應了一個虛銜,常日偶然公事,卻醉心章台遊冶。張氏見兒子不長進,恐怕愛子虧損,便叫自家兒媳多在宮中走動,所幸梁柳氏本就是個擺佈逢源的妙人兒,伶牙俐齒得很,在宮中與諸太妃、命婦們廝混得極好,在劉太前麵前也有些臉麵,端得是如魚得水。
梁玉林笑著走進屋內,反身關了房門,點頭晃腦地吟道:“銀鑰開香閣,金台照夜燈。”他笑眯眯地看著葉雲舒,徐行走上前,柔聲道:“良宵苦短,長夜寥寂,小生怎忍心叫mm獨守香閨呢?”
公然,有一個男人清了清嗓子,施施然從假山石後走了出來。此人錦袍玉帶,麵如冠玉,儀表堂堂,隻是眉眼間透著些許世故之氣,行動頗覺輕浮。他微微一笑,衝葉雲舒一抱拳,溫言道:“打攪了女人遊春雅興,小生這廂賠罪。”說罷,躬身見禮,抬開端來,一雙眼睛卻直愣愣地盯著葉雲舒。
梁玉林歎道:“我如果瘋了,也是為了mm你呀。”他欺身上前,一把攥住葉雲舒的衣袖,“明天靜園驚鴻一瞥,的確想煞我也!mm,好mm,我便是馬上為你死了也是甘心!”
梁玉林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會拿父親來壓我。”他拂袖道,“男人的事,那裡輪獲得爾等無知婦人指手畫腳?常言道,家有賢妻夫少禍,我在外諸事不順,可見都是你惹來的倒黴。”
葉雲舒在梁府彆院住了下來,梁柳氏行事極其謹慎,未再提起入宮一事,隻是同府中人宣稱,葉雲舒乃是本身同宗的遠親,在京中落了難,被本身收留在府中,下人們自不疑他。
葉雲舒屏息後退了半步,目光沉了下來,慍怒道:“你也算宦門世絝之子,卻枉讀詩書,禮義不明,竟說出這等瘋言瘋語來!”
梁柳氏與葉雲舒自幼瞭解,同窗十餘年,交誼匪淺,現在久彆相逢,好似燕爾新婚,便調派了身邊幾個最得力的丫環伴隨葉雲舒擺佈,統統吃穿用度,都對比本身。葉雲舒前幾日還身無分文,流落街頭狀似乞兒,現在卻搖身一變,猶似做了大師蜜斯,遍身綺羅,環佩玎璫,每天好吃好喝,操琴作畫,舞文弄墨,甚為清閒得意。
梁玉林心中煩惱不已,但未曾推測這柳家的小妹竟如此烈性,踟躇再三,畢竟不敢上前冒險,唯有漸漸退出房外,末端,仍道:“不幸我一片癡心,實難按捺,mm若能明白我的情意,即使一死也是甘心的。”
葉雲舒收起短劍,藏於被褥之下,剛回身端坐於床上,門就被人從內裡翻開了。隻見,梁玉林穿戴一身光鮮的長衫,敷粉熏香,手上提著一串明晃晃的銀質鑰匙,正笑容可掬地看著本身。葉雲舒強壓心頭討厭,起家萬福,淡淡道:“三爺俄然屈尊到訪,又親身開鎖,但未知有何要緊之事呢?”
葉雲舒嘲笑了一聲:“三爺言重了。我與中間井水不犯河水,用不著中間為我死。三爺上有高堂,下有幼女,自當保重性命,大丈夫豈可輕言‘死’字?”
梁玉林又連說了幾聲“倒黴”,回身欲走,拜彆前又深深睇了葉雲舒一眼,隻感覺老婆身邊的這位美人色彩姣好,氣質若蘭,與姿色平淡的梁柳氏一比,的確是美若天仙,不由得又心猿意馬起來,無法梁柳氏在旁,因而更感覺夫人臉孔可厭,心中不由沉悶不已,肝火倉促地出了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