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七出[第1頁/共4頁]
張夫人倒實在一愣,道:“老三媳婦,你是不是魔障了?”
梁秦氏斂容道:“三奶奶本身想不開妒忌活力,如何能把火發到我的身上來,遷怒無辜之人?算了,我也勸不了你,三奶奶還是自求多福吧。”說罷,回身欲走。
梁玉林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成?如何就亂了尊卑?”
張夫人道:“你爹向來恪守禮法,這平妻一事說出去終歸是不美,倒像是我們家亂了尊卑。”
“誰說是二房?”門彆傳來梁玉林的聲音,隻見他倉促走了出去,也不看梁柳氏一眼,徑直來到張夫人麵前,躬身給張夫人施禮道:“兒子給娘存候。”
張夫人怒道:“猖獗!”她指著梁柳氏,“真恰是個不害臊的惡妻!當著我的麵說這等瘋話,冇有廉恥了嗎?”她對梁玉林道,“把你媳婦帶歸去好好經驗經驗,莫要老是惹我活力。”她捶胸頓足,“梁家真是家門不幸,竟然出了這等妒婦!”
梁柳氏卻喊住了她:“大奶奶可曾讀過莊周的清閒遊麼?”
梁秦氏掩唇一笑,對梁柳氏道:“三奶奶,但是要恭喜你了。”
張夫人聽了隻是一笑,悠然喝了口茶,冷冷地看著梁柳氏,神情非常對勁。好久,方道:“玉林,你不要莽撞。你媳婦即使再不端,也與你有伉儷的情分,我們梁家素有禮義廉恥,當刻薄仁慈。”她看了梁柳氏一眼,“你要記得丈夫待你的恩典,莫要太任信了。婦人當以和順為美,新婦進門,你當好好與她相處,一起奉侍好丈夫的起居,莫要爭風妒忌,惹得家宅不寧。”
梁柳氏亦站起家來,衝張夫人屈膝道:“婆婆經驗的是,是媳婦的錯。婆婆莫要起火,如果氣壞了身子,媳婦萬死難辭其咎。”
梁玉林應了一聲便過來拉梁柳氏往外走,梁柳氏倒是直直地站著,抿著唇看著張夫人,忽而一笑,雙手高舉過頂,屈膝慎重一拜:“老太太,媳婦本日這一拜非同小可,您老且坐穩了,且受我大禮之拜。”
梁玉林還是躬著身道:“娘,兒子傳聞您要為惠娘做主,內心實在是歡暢得很,便趕過來感謝孃的美意。隻是,兒子已經承諾給蕙娘平妻的名分,怎又能委曲她做小?還請娘體恤孩兒,丈夫一言九鼎,天然不能出爾反爾。何況蕙娘現在有孕在身,總不能叫她悲傷絕望,動了胎氣。”
梁柳氏看著張夫人:“老太太方纔也說了,梁家雖是新貴,但也算得上鐘鳴鼎食之家,如何卻寵妾滅妻,行此非禮之事呢?”她冷嘲笑道,“如果告到太後那邊去,不曉得是我冇臉呢,還是梁家冇臉呢?”
梁柳氏隻是裝著不知,麵上卻暴露驚奇的神采:“大奶奶明天說話實在是新奇,怎的就俄然就恭喜起來了?叫妾身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呢。”
梁秦氏亦在旁笑道:“三奶奶寬寬解,凡事且往好處想。你終歸是大,何必捏酸呢。”
梁柳氏還是冷靜無語,那小鬟卻忍不住掩袖落淚,道:“縱使三爺風騷,三奶奶又何必同本身活力呢?”
梁柳氏並不睬會她,隻是盯著梁玉林,嘲笑了一聲,道:“本來夫君是想停妻另娶啊。”
梁柳氏微微一笑:“那樣豈不是正中大嫂你的下懷?遂了你的情意?”
梁柳氏嘲笑道:“既然是妻妾有分,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媳婦我隻想問婆婆一句,甚麼叫做從長計議?莫非說等那新婦生下兒子,便是要休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