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題[第1頁/共2頁]

趙德華點頭苦笑，“各個村都缺糧，公社又要包管上交國庫的糧食達標，能有甚麼體例？”

“滾蛋，”趙德華笑罵道，“當年在民兵隊的時候，你還是我部下的兵呢，我那是外人嗎。”

“那地裡的糧食，上交以後應當就冇多少了吧。”

陳大河苦著臉說道，“叔啊，你說的這些確切是我乾的，可如果冇有大隊上支撐，我一小我也乾不成啊，是哪個缺心眼的儘往我頭上戴，那不是給我找費事嗎，明天是您過來，那明天閘口的，後天張莊的，一個個都過來找我如何辦？”

“有啥好籌辦的，”趙德華啃著雞肉擺擺手，“又不是甚麼高朋，倒是個惡客。”

“小諸葛可不敢當，不過趙叔的費事我倒是能猜想一二，”陳大河灑然一笑，身子前傾看著趙德華，“本年，牛欄湖出的魚可很多吧？”

趙德華二話不說，酒杯湊到嘴前一口悶乾，放下酒杯才說道，“你這肩膀可不小，客歲鬨旱的時候，上剅下剅兩個大隊搶水，差點冇打起來，是你想體例造了水車處理的，年底的時候上剅大隊糧食不敷發，是你找人用豬肉換來的，本年開春上剅發下來的種子數量差了些，也是你找新田大隊去拿野生換的，還趁便幫他們完成了開荒任務，公社下達的上交植物油的任務，還是你找公社供銷社，弄到油菜種子才完成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上剅陳大河的名聲，但是傳遍十裡八鄉啊，你說說，我這有了費事，不來找你，我去找誰啊？”

陳家就這點好，女人小孩都能夠上桌，不像很多村戶家裡，家裡來了客人，要麼在後廚吃，要麼等客人吃完才氣上桌，前提冇有，端方倒很多。

大木桌四四方方，陳德山陪著趙德華坐上座，陳大河坐左邊，恰好陪著趙德華，身邊是粘人的小妹，右邊是黃玉芝，老邁陳大江和二姐陳大紅坐鄙人首。

“本年收成不好，各個大隊產量都普通，傳聞公社上也是勉強完成任務，想必是冇有多的糧食發了，以是，能給牛欄湖的，就是多留一些魚，魚多糧少，這想必就是牛欄湖大隊的費事吧！”

“那哪能呢，”趙德華擺擺手，“我這就一點公家的事，來請大河給出出主張。”

陳大河苦笑著端起酒杯喝乾，“得，我這是人怕著名豬怕壯，死活是逃不掉了。”

陳德山端著酒杯跟他碰了一個，笑著說道，“你不就來了嗎？”

“我不找你，”趙德華端起酒杯，笑嗬嗬地看向陳大河，“我找我大侄子。”

“行，”陳德山將酒杯放下，“那你先說說看。”

陳大河右手壓住杯子，謹慎地看著趙德華，“彆，您還是先說事兒，我怕我肩膀小扛不住。”

“是啊，”黃玉芝給趙德華奉了一塊雞肉，“要不是早上家鳳過來傳話，我們都還不曉得，一點籌辦都冇有。”

趙德華轉頭看向陳大河，“大侄子，人都說你是小諸葛，猜猜看，我的費事是甚麼？”

“確切挺缺心眼的，”陳德山認同地點點頭，趁便乾了一杯酒，“楊老邁那傢夥，就是個斷念眼，他如果把功績往本身個身上攬，我們隊說不定還能出個公社書記，成果都往個門生娃頭上戴，半點好處都冇有，還儘是費事。”

“全中，”趙德華伸出大拇指，可臉上卻冇多少笑意，“不是魚多糧少，而是底子就冇糧，牛欄湖八成麵積是水麵，全都去養魚了，剩下的地盤中，能用來種糧的連一半都不到，之前這些糧食都是我們自留，但本年公社完糧任務重，就這麼一點糧食要上交七成，剩下的還不敷吃到過年，魚倒是留了很多，可全大隊老長幼少不能都吃魚度日吧，並且這魚跟糧食不一樣，它也吃不了多久，此次，牛欄湖的費事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