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定罪[第3頁/共4頁]

“民氣所向，萬民欽慕。”明朗的聲音戲謔中帶著篤定和自傲，正如劉恒此時的表情。

最後一句話，林大娘聽得一臉懵逼，劉恒後背一個激靈，莫名打了個冷顫。

林大爺擺動手，趕緊拋清乾係，“跟我冇有乾係，真的與我毫無乾係啊！統統隻怪這個臭婆娘！騙竇女人的是她，受匈奴人擺佈的也是她，跟草民真的一點乾係都冇有啊！”

宋昌領命而去，劉恒回身拱手置於胸前，向等待多時的百姓施禮拜謝，朗聲道：“竇氏乃本王之愛妾。昨日不測遇賊，財物有失，身材無礙，鄉親們大可放心。大師對竇氏之體貼，本王謝拜！”

竇漪房見他臉上青淤紅腫仍猶未散，雙手擺動時衣袖間還能瞥見手臂上累累傷痕，看來林大娘所言非虛，林大爺確切曾遭吊打，動手不輕。再看林大娘，麵對丈夫推辭任務的指責一味地心傷落淚，又氣又恨又哀痛，本來顯老的五官就更丟臉了。

不一會兒，兩人頭破血流，地上多了兩小攤血跡。

為錢？為利？還是另有隱情？

步隊終究在醫館門前停了下來，莫如海和淳於意立在台階前拱手叩拜：“恭迎代王殿下。”

縣令莫如海在關海縣做了十年處所官，向來冇有見過全縣公眾像現在如許高低一心、連合分歧。胡人也好，漢人也罷，不管是農夫商賈，還是伶人倌妓，冇有身份職位的隔閡，緊緊地凝集在一起。

劉恒冷著臉，牽著竇漪房坐於上首，冰冷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睨了地上的兩人一眼，眼底儲藏的怒意清楚可見。

林大娘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抖得如同北風中的落葉，戰戰巍巍地轉過甚來，一瞥見竇漪房的臉，嚇得老臉煞白，跪在地上直告饒：“竇女人饒命！代王殿下饒命！民婦知罪了！”

雲媚與玉兒同時叩首：“謝殿下！”

“她就像一塊璞玉，代王便是雕鏤她的工匠。二人相輔相成，事事事半功倍。如莫大人所見，此次的疫情在他們相互共同之下，未及伸展便可扼殺在抽芽中，辦事判定有力，這莫非不是最好的證明嗎？短短光陰讓這麼多百姓受惠，怎不叫民氣悅誠服、心生敬意？”

“林、林大娘？”竇漪房認出了此中一人。

看來，小傢夥還氣頭上呢！

何來的“護主不力”啊？！

劉恒點頭，低聲令道：“相乾人等悉數移步議事廳候審便可。”

論罪，當死；論理，當愧；論情，當憐！如何判，判甚麼，如何判，全在於她一念之間！

要不是代王一再叮嚀必須活捉鞠問，他們真想將這兩個冇有知己的傢夥當場□□。

“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竇漪房輕聲扣問道。

“免禮。”劉恒抱著竇漪房躍身而下。

竇漪房暗自羞惱到手忙腳亂：此人如何如此霸道，本女人還冇承諾呢！

竇漪房搖點頭，眼眸清澈，黛眉間巍然生威：“殺人奪命，並非獨一的獎懲體例。不管貴賤，人的生命都是貴重的，不成等閒踩踏。代國苦寒瘠薄之地尚待人力開墾，苦役之罪亦是不輕易的。”

世人簇擁而上，不約而同地分側門路兩旁，膜拜施禮高呼“代王千歲、女人金安”！

淳於意頓了頓，輕歎了一聲：“竇女人是顆刺眼的明珠，日漸發散出刺眼的光芒。讓她當個通房宮婢，真是可惜了。若……”說到這，淳於意悄悄地搖了點頭，最後的一句大不敬的話，始終冇敢說出口，唯有藏在心中冷靜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