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55（2）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五）――多餘[第1頁/共3頁]

何謂多餘？夏天的棉襖，夏季的葵扇，另有我明顯在你身邊，你的眼中隻看得見另一個女子。

不不不，楚長歌不是多餘，她秦小魚才叫多餘。

楚長歌安坐在原處，桌下的手緊攥成拳，此人在她麵前向來溫潤有禮，極少起火，而現在，她從他那雙厲眸當中看到了殺伐之色，他當真是怒得想殺人，隻因她的婢子喚了秦小魚的全名。

她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又冇心冇肺地扯了扯唇，笑著道了聲“好”，優哉遊哉回身出了去。

“阿四，你的手……”楚長歌看著他手背上阿誰血坑，心疼難已，顫抖地握上他被鮮血染紅的手，淚水一滴一滴砸到他手背之上，“阿四，我非成心，你怎的這麼傻？”

楚長歌重咳幾下，滿屋子都是她的咳嗽聲，她一手捂著嘴，那模樣當真是快把心肺咳出來了魍。

這婢子嘴巴可真夠賤，若非皇上他們在這，她非得撕爛她的嘴不成。心中雖這麼想著，但小魚隻是裝傻，一雙美眸睨向聽荷，“你是楚蜜斯的婢子，嘴又長在你身上，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對勁？小魚能說不對勁麼？不對勁，他是否能竄改主張？

說罷，她又轉臉，看向皇上，笑道，“皇上，我說的可對？”

楚長歌見得皇上眸光微動，似有動容之色，她咬牙道，“阿四，我如果早知你身邊已有美眷，我便在那場大火中死個透辟好了，我如果早知我的呈現會令你如此難堪，我就算活著，也毫不會返來找你。我真是多餘――”

公然，不出所料，慕容肆長眉微揪，看來那記真是疼，不然他又為何擰眉？又聽得他狠厲喝命一聲，“秦小魚，給朕出去好好跪著。”

這個秦小魚就是也野女人，涓滴冇的教養，這發怒起來，舉止言行鹵莽得很。

或許他這話聽在楚長歌耳裡，那是甜如蜜甘如泉，但在小魚聽來，他字字珠璣，到頭來她不就是個主子罷了。

他聲音在她耳朵中震驚著，震驚得她腦筋炸疼，或許此人至始至終都未曾信過她，不然又怎對她這麼殘暴？又或許他隻是偏疼楚長歌罷了，就像那次他明知楚長歌施計讒諂秦南心，他也隻是一心一意保護那女子罷了，現在秦南心換成了秦小魚，如出一轍。

她安靜地一字一句道，“皇上，我如果曉得你如掬郎一樣的負心薄倖，我甘願給他做小，也毫不會跟你回宮。”

小魚走疇昔幾步，想要替他查抄下傷口，可又猛地頓步，看著他微微發白的唇瓣開開闔闔，輕聲軟語安撫那出錯的女子，“長歌，彆擔憂，小傷罷了。”他指尖悄悄拭去楚長歌眼角淚珠，“你一哭，我便更疼。”

他扣在楚長歌肩頭的手又是一緊，擲地有聲，“長歌，若非那場大火，你的喉嚨也不會被傷成如許。你能為我出世入死，我便不能為你罰一下這個嘴硬的主子。”

“皇上，你可知，她今早請我到這裡來為的甚麼？名義上是請我來給她看診，實則跟我誇耀你昨夜在這睡了她罷了。我隻不過想出去問問你是否真將她睡了，是否真的要納她為妃？”

那人動手可真是重，打得聽荷昏頭轉向栽倒在地，緊緊捂著被扇破嘴角溢位血的半邊臉，哼也不敢哼，她隻怕再哼唧，會被皇上拖出去給斬了，她爬了起來低著頭，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便顫抖著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