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語瓦解千軍[第2頁/共3頁]

“想必你們必然聽我師父說了，我曾為趙構的兒子趙昚效力，趙昚的家中還住著一對父女，是我的仇人，你們必然怕發難以後，我會擺佈難堪，不為水寨著力，乃至與水寨為仇，以是才把我當作外人隔分開來，我說的對吧？”

虞豐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不答覆他的題目，反而衝著周牧躬身一禮：“師父，你們接著議事，徒兒先行辭職！”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虞豐年已經把握了話題的主動權。可他還不罷休，持續鋪墊：“苗仙長，剛纔我說了，我隻要一腔熱血，卻不懂行軍兵戈，也不懂甚麼叫天時天時人和，我怕說出話來，惹各位豪傑嘲笑，乃至激憤各位豪傑！”

蔡南成問虞豐年這個題目，虞豐年避而不答，反而哈哈大笑，把在場的人都笑愣了。

虞豐年胸脯拍得啪啪山響，話說出來硬氣，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他這不是在鼓勵士氣，而是在拆台、唱反調，言外之意，去就是找死，不過這反調唱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弊端。

虞豐年回身要走，世人可急了。苗成梁心機周到，倉猝高喊一聲：“慢！年兄弟，請留步。”

這句話說出來，聚義廳交頭接耳，亂成一窩蜂：“甚麼甚麼？這個姓年的太放肆了吧”，“吹牛也不犯法”，“這小子看上去一表人才，說不定他有好戰略……”

但是他不能這麼說。聚義廳裡的這些人本就不信賴他，現在潑冷水拆台，他們必然以為他貪恐怕色，粉碎叛逆，“反反動”，更要被伶仃，彆說禁止叛逆，想要分開三江水寨都難。

另有方臘，方臘鼎盛的時候大兵六十萬，戰將上百員，傾江浙財力對抗宋朝，還不還是被平滅了？更有吳玠吳璘兄弟的雄師，若兜底從前麵追殺，腹背受敵，如何應對？

他艱钜地往虞豐年身邊挪了兩步，陪著笑說：“看來年年兄弟還是拿水寨當外人，說話有所儲存。年兄弟，容貧道說句話，你也瞧見了，水寨當中的豪傑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說話直來直去，如有獲咎之處，還望多多包涵，我等願聞兄弟高見。”

虞豐年青歎一聲：“唉，說實話，為此，我心灰意冷。這些日子，我做過甚麼，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的為人，你們也都瞧見了，可曾做過半點對不起水寨和各位豪傑的事情？冇有吧？”

“豪傑！大寨主豪傑了得，年豐虞佩服！既然大師為嶽少保報仇心切，甘願拋頭顱灑熱血，就該當即起兵，殺奔都城，誅殺秦檜，還管甚麼勝算多少？哪一場戰役不死人？做甚麼事情不該支出代價？莫非勝算低，這仇就不報了嗎？秦檜就不殺了嗎？能殺秦檜，能為嶽少保報仇，死人算甚麼？就算喪失慘痛，那也是為大義而死，死得其所。彆看我姓年的冇甚麼本領，也冇甚麼資格，但隻要起兵，我第一個衝在前麵，寧死毫不給師父丟臉！”

扯旗造反勝算如何？

“五師弟，你笑甚麼？你倒是說說，如果起兵殺奔都城，誅殺秦檜，為嶽少保報仇，勝算多少？”

“好！大師兄公然豪傑！我再問各位，在場的豪傑可有貪恐怕死的嗎？”

虞豐年趕緊點頭：“不不不，大寨主曲解！我不懂行軍兵戈，起兵的成敗，不敢妄談。我隻要一腔熱血，日思夜盼隨雄師殺到都城，要取秦檜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