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惡語智激落魄人[第2頁/共3頁]

並且，據我體味，耶律南成固然鬼迷心竅、野心勃勃，但十多年來他在江湖上也做了很多功德，大家稱道，有功抵過，也理應從輕發落。另有師父……”

“有甚麼好說的？”

“呸！”周牧啐了一口，你還腆著臉與嶽少保比擬，他光複國土靠的是滿腔熱血，靠的是疆場廝殺，渴飲刀頭血，睡臥馬南橋，可你靠的是甚麼？靠的是欺師滅祖，靠的是詭計狡計……”

“你！虞豐年你！你你你……”耶律南成“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回不出去！他腿傷流血不止，神采已經白到發青。

“真有本領的人甚麼樣？在哪兒顛仆在哪兒爬起來，誰打了我我就打歸去。顛末滅了你們遼國，有本領去找他們冒死，裹挾著養你十年的師父和師兄妹，裹挾著八千八字後輩兵，去給金兵點馬蹄，要點逼臉嗎？你要我虞或人如何瞧得起你？有本領去跟金兵正麵比武，你敢嗎？敢嗎？”

周晨星念及十多年的兄妹情，趕緊勸說耶律南成：“大師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快給爹爹認個錯，今後你還是我們的大師兄，我們還是師兄妹。”

虞豐年驀地躥出，抓住了周牧的手腕：“師父不成！”

“不要攔我！我非殺了這個孽畜！”

“所為何事？”

“剛纔你口口聲聲與嶽飛想比，我虞某聽了，不但瞧不起你，的確要吐了。你硬要跟他比擬，隻能說你臭不要臉，恬不知恥。嶽少保是大宋的脊梁，一杆瀝泉神槍，獨退金兵百萬雄兵，你呢？你做事不擇手腕，說甚麼鴻鵠之誌，說甚麼誌存高遠，說甚麼立品複國，丟人丟到滿天下！

“你如果凡夫俗子，酒囊飯袋，壓馬的肉墩，啞忍十年，臥薪嚐膽，教唆宋金之間的衝突，然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佩服你！可你是耶律南成，俠義太保，與嶽飛齊名，可你做甚麼？你不敢返回遼國，回到你父王的身邊，領兵帶隊，跨馬爭殺，卻如過梁小醜普通，裝孫子，做小人，就算工夫再高有甚麼值得高傲的處所？

虞豐年說：“師父，虎毒不食子，十多年來，你把耶律南成當作親生兒子，傳他技藝，教他做人，吃力了心血，周門高低，也全當他是大師兄，本日殺他，您痛如失子，心傷難愈，就算是為您成本身的身材著想，也不要殺他。

“……為何？”

一腔心血，竟換來他無恩無義的這番話來，周牧倍感苦楚。

虞豐年死死按住他的手腕大聲喊道：“師父聽徒兒一言，再殺他不遲。”

虞豐年說完，一抖手，將劍擲在他的腳下。

耶律南成被損得無地自容，雙眼幾近瞪出血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如果我，有何良策？”

周牧一聽皺緊了眉頭深思很久，也用一樣低低的聲音問道：“但是他會攻打金國嗎？”

虞豐年哈哈大笑：“遼國皇子，我是大宋子民，八字軍元老的門徒，會給你這個外人出運營策嗎？我若奉告你，你反戈一擊，我豈不成了大宋的罪人？這麼著吧，我剛纔勸說恩師放你一把，你啊，也彆認死理，非死不成，你今兒丟了麵子，歸去好好想想如何找返來！你若要找我比試，我隨時歡迎，不管是比拳腳，還是比劍術，隨便！我虞豐年隨時作陪。

周晨星眼巴巴地望著耶律南成，彌補說：“大師兄，不管是不是遼國王子，還是契丹子孫，在我的眼裡，你永久都姓蔡，永久都是我的大師兄。實在，你曉得爹爹此次去往鄂州所謂何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