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扮豬吃虎 請君入甕[第2頁/共3頁]

“掌櫃￡，的，你看……我如許，可否容……容容……？”

圍觀的百姓但是群情激奮，義憤填膺，當時他們手裡是冇有臭雞蛋，要不然全都得砸在錢貴的臉上。

“哦，你這麼一說，我記……記記起來了，他們確……確確確切為我作保，還說如果我還不上錢，就拿阿誰女人抵……抵抵……抵債，是不是？”

虞豐年哈哈大笑：“得得得，你不承認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算這些事情，但是眼下這事你賴不掉吧，你差點打死我，還要偷我的四百兩銀子，這賬如何算？”

“你……你你你……血口……啊……噴人！”錢貴氣得捂著胸口大口喘氣，指著虞豐年的鼻子痛罵：“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說甚麼，說我要偷你的四百兩銀子？大師看看，就你這模樣能有四百兩銀子？你要有四百兩銀子我就……”

圍觀的百姓一看，這就是阿誰結巴秀才吧？趕緊讓開一條道。虞豐年擠進人群，像是餓得站不住了，一個趔趄，幾乎顛仆。疇昔先把賣唱父女扶起來，深鞠一躬：“多多……多謝二位，因為小生的事情牽……連了你們，小生不不不……不堪感激。你們先到一邊……站站，此……事與你們無關。”

那老夫一聽可傻了眼：“孩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何時為你作保？小女賙濟你三文錢，要你買紙買墨寫字賣字，你可害苦了我們爺兒倆。”

“是嗎，當時我在乾……乾乾嗎？在那裡簽……簽簽……簽的字、畫的押？”

錢貴一聽，喲，秀才長本事了！彆看他說話還結結巴巴，可他在給我設套，想要引出早上打人拋屍的事兒！那我可不能被騙。

“如何？”

“那……那那……”掌櫃的都氣胡塗了，眼睛四下踅摸，一眼看到門口臭烘烘的半桶泔水，“如果你能拿出那麼多錢，我把這半桶泔水喝了，然後到官府認罪打官司，我再給你十八兩……”

“嘿！有！對！”虞豐年一拍大腿，俄然來了精力，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說話也不結巴了，換了小我一樣：“我想起來了！伴計，那你們為甚麼抬我出門？”

不等他說話，虞豐年麵向圍觀的人群，侃侃而談：“各位鄉親父老，事情的顛末還是我來奉告大師吧。這個瘦子名叫錢貴，就是這家堆棧的老闆！我是本年招考的舉子，住在他的店裡，不想偶爾風寒、一病不起，欠下他半個月的店飯賬。我承諾他，我表哥很快給我送四百兩銀子，等銀子到手，就還他店飯賬。他們不依不饒，每日拳腳相加，把皮鞭都打斷兩條。昨天動手太重，將我打得差點兒見閻王。

錢貴想到這裡就冇好氣，一伸手：“結巴，還錢吧！”

但是錢貴一躊躇，中間店小二想替主子出頭，跳出來講：“我記得我記得，我來奉告大師，就是早上，我和我們掌櫃的抬這個秀纔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他們倆，他們倆多管閒事，就說秀纔不像個好人，不會認賬，但願老闆容期緩限，秀才你想想，有冇有這事？”

“我就……”

各位父老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都是明白人，他們剛纔說漏了嘴，說抬著我們出門，指的就是這個事。這還不算，錢貴看這對父女好欺負，人又仁慈，非說我們是一夥的，我欠的錢要這對父女還，還不上就讓這位女人抵債，天底下哪有如許混賬凶暴的店家？這就是事情的顛末。請大師為秀才評評理，還這對父女一個公道，無依無靠的窮秀纔在此拜過各位父老鄉親了。”虞豐年說著，一共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