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你做什麼？[第1頁/共3頁]

已跑遠了幾步的秦牧眠發覺，調轉馬頭回到了她身邊，問：“如何了？身子不舒暢？”

秦牧眠的下巴擱在白芷姻的頭頂，亦輕蹭著，輕聲問：“為甚麼要殺了它？”

白芷姻在他胸口蹭了蹭，嚶哼著，冰冷的小手探入了秦牧眠的懷中，蛇普通遊走了半晌，摸出了火摺子。

白芷姻睫毛顫抖著，一滴淚滑落，秦牧眠的身子刹時僵住。

白芷姻抬頭望著天上，北極星熠熠奪目，她似孩童般靠在馬背上托了腮，有些撒嬌：“你說過要帶我去天山踏雪。www.Pinwenba.com”

“你看看腳下白雪，在月光暉映下，是不是如大海普通？雪花飛揚，是不是如波浪翻湧普通？踏在雪上，如乘一葉扁舟飄於大海，六合間隻我一人，氣度廣寬，便隻剩下了一腔豪情！”

白芷姻隻是哼哼，臉頰出現潮紅，秦牧眠感覺不對勁兒，摸了摸她的額頭，竟是滾燙。她本就穿得薄弱，加上方纔雪地中一番折騰，發熱在所不免，秦牧眠看著她那難受的模樣，點頭苦笑：“小丫頭，讓你率性，這回可嚐到苦頭了吧？”

秦牧眠的語氣卻如風雪普通酷寒徹骨：“山顛會更冷，你若受不住了，我們現在便歸去。”

洞中有些柴火，想來是先前在此處的人留下的，恰好懷中有火摺子，秦牧眠要去取，豈料白芷姻像黏在了他胸口上一樣，不肯挪動半寸間隔。

秦牧眠此時有些焦急了，他方纔本來抱著白芷姻好好走著，白芷姻卻俄然不依，非要本身下來踏雪，雙腳還在他身上蹬來蹬去，秦牧眠知她情味來了，在耍小性子，隻得依了她。

天山悄悄聽，如此古怪的夜晚，一個男聲盪漾，一個女聲溫婉，唱出來的詞卻氣吞江山。他們於風雪中慷慨行歌，是知己，是相和。

秦牧眠還是強打起了精力，問她：“為何？”

“彆動！”秦牧眠冷喝道：“如許會和緩些。”

白芷姻一聲驚呼：“你做甚麼？”

聽到那聲“阿眠”，秦牧眠的心實在疼了一下，因為想到了他的長歌，亦總愛如許叫他，現在在這昏天雪地入耳到，好不苦楚。

“雪樓說，他在萬梵刹外遇見我的時候，天降大雪，我躺在雪地裡，奄奄一息，像隻被獵人捕殺了的小白狐狸。”白芷姻吃吃笑著，揚起小臉，悄悄蹭著秦牧眠的胸膛：“你曉得小白狐狸嗎？那樣小小的，毛絨絨的，我殺死過一隻，我驚駭，可還是將它殺了。”

白芷姻一聲嚶哼：“我的腳崴了，好疼，身上好冷。”

秦牧眠一聲不吭，就這麼抱著白芷姻躺在雪地裡，兩人都凍得渾身顫抖，可隻要白芷姻不肯起來，秦牧眠便順服她。撐到最後，見白芷姻終究不笑了，安溫馨靜趴在秦牧眠胸口，眉頭輕蹙著，彷彿有些難過。

他這一說，白芷姻果然不懂了，乖乖縮在了他的懷裡，隻暴露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彷彿掛著幾顆淚珠。

耳邊響起了白芷姻銀鈴般的笑聲。

冷風在肩頭吼怒而過，時而異化著大片雪花飄落在他二人身上，白芷姻看著秦牧眠已被染白的頭髮，暢懷得咯咯笑起來。

“可我為甚麼就見不得你與長歌相互傷害，見不得你為她肉痛，見不得有人傷害你，乃至，見不得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曉得，想著，卻冇有勇氣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