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歌兒，我想要你[第1頁/共3頁]

久違了的眼淚，讓她錯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

穆天凰笑了：“豈止一麵之緣，隻是她已忘懷了，而我卻還記得。”

繞過屏風，可見臥榻下的地板上癱倒著兩名宮婢的屍身，皆是衣不蔽體，床上則躺著敞露著胸膛的滄浪王，他懷中擁著的，竟是胭脂。他二人嘴角一樣有黑血，中間立著一名太醫，正為滄浪王施針，不過單看他的麵色，中毒已深，怕是凶多吉少了。

後半截話被俄然間襲來的唇堵住，身子刹時騰空，長歌模糊感遭到秦牧眠抱著她行走，麵前亮光漸弱，是秦牧眠抱著她繞過屏風，進了閣房。

長歌伸手探了探張宣的鼻息，抬頭對秦牧眠道：“阿眠，他已斷氣了。”

崇華帝怒道：“下毒都下到朕的皇宮裡了，魏公公，皇宮的防備未免也太鬆弛了些！”

秦牧眠思考了一下，道：“明晚解纜，崇華帝已昭告天下尋回傳國玉璽，想來這幾日便會趕去萬梵刹。今晚宮中不會承平，你還是臨時呆在我身邊。”

四人扒開人群進入，室內幕景可謂香豔至極，濃烈的脂粉味兒劈麵而來，滿地狼籍，桌上趴著幾名宮女，衣衫混亂，嘴角有黑血流出，看模樣，是中毒而死。

“你……”張宣指著麵前的兩道人影，眼皮翻了翻，便再說不出話來。

長歌依言睜眼，淚眼昏黃中，秦牧眠的麵龐虛幻得好似遙不成及，可他的眼神卻透太重重水霧照進長歌眼中，是她從未見到過的果斷。

神思變得恍忽，昏黃中有一雙手撫上了她的臉，和順的撫摩下，長歌竟忍耐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落在了那一雙苗條的手上。

月光下，他的喉間，鮮明有一枚銀針。

秦牧眠道：“王爺至心實意，牧眠也不能太太吝嗇，事成以後，我會親身將紅啊袖送入王爺府上，了結王爺一樁心願。”

“王爺，請。”秦牧眠做了個請的手勢。

“再說一遍……”

他說完，又去檢察了胭脂，問太醫：“這女子可有得救？”

因而長歌看清，門外火光狼籍，天幕照得微亮，拂曉未曾到來。

秦牧眠扭頭看向他，二人目光相觸，各有各的深意，最後卻變成一抹會心的笑，在二人的唇邊泛動著。

胭脂在滄浪王迷戀的目光中緩緩退了下去，滄浪王喚來一名宮婢探聽，才曉得胭脂現在已入宮做了舞姬，崇華帝特地賞她一處宮殿，名喚牡丹宮。

秦牧眠道：“甚麼要求？王爺能夠說來聽聽。”

穆天凰頓住了腳步，定定諦視著他：“我進宮之前，紅啊袖曾求我一件事。”

一絲黑血自他唇邊緩緩流出。

他是愛她的，如此，便夠了。

長歌點頭：“他帶我去了一個處所。”

秦牧眠道：“王爺前日提及紅啊袖，不知所說事情是否與紅啊袖有關？”

他二人走出門去，便見倉促奔馳的宮婢，個個容顏驚駭。蘇離和穆天凰剛好行來，四人循著人聲走至滄浪王的寢宮，那邊已圍滿了人。

“如何能夠？”崇華帝皺起了眉，核閱了胭脂半晌，終是信了她已死的究竟，對魏公公叮嚀：“將她好生安葬。”

崇華帝說完，便快步拜彆，綠衣跟在他和夜貴妃的身後，分開時，深深看了秦牧眠一眼，表示他放心。

“歌兒，我想要你。”秦牧眠一字一句道。

秦牧眠看向他：“花紹，閒話少說，先把他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