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愛過百裡長歌嗎？[第3頁/共4頁]

說完，翻開門走了出去，背影清冷，浮光曳地。

“眠哥哥，蘭花又開了，你還是不肯返來麼？”

花紹淡看了她一眼，拈起胸口的落花，悄悄嗅著，問道：“長歌，你來錦灰山莊多久了？”

落花軒裡，花紹輕袍緩帶，懶懶地躺在樹下錦榻上，落花紛揚而下，輕散於他身上，吹出了一身暗香。花紹執了酒壺，不時抬頭灌幾口，眼神已迷離了。

花紹眼中終究閃過了一絲高興，讚道：“不錯。”

花紹看著她絕望的眼神，心中顫抖，柔聲道：“不過離他返來的日子也不遠了。”

提到秦牧眠，長歌眼神中俄然有了光彩：“眠哥哥到底返來了冇有？綠衣說你找我是因為眠哥哥。”

跟著碎裂聲起，長歌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在了花紹麵前：“花娘……花少爺，眠哥哥是不是返來了？”

落花軒裡，無風，樹枝卻搖擺婆娑，花瓣紛繁飛離花托，在空中肆意飛舞著，本來柔媚多情的美人現在卻化作了殺人的利器，個個要致長歌於死地。長歌抽出腰間軟劍，騰空橫掃，花瓣撞擊在劍身上，收回清脆的爭鳴聲，劍氣冷冽，帶著濃濃殺氣，將近及長歌周身的花瓣儘數震碎了，長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說得非常隨便，彷彿長歌的命壓根兒不值一提。長歌內心暗罵了一句，一片花瓣便擦著她的衣袖飛了疇昔，她的袖口刹時便裂開了。長歌知花紹動手招招暴虐，便不敢再胡思亂想，聚精會神地應對著。

“花娘孃的話你也聽？”長歌非常不屑：“你看我就不聽他的話，他不一樣拿我冇有體例？”

花紹悄悄碾碎手中花瓣，搓著一手暗香，目光悠長：“算得倒清楚，阿眠當感光榮。”

在離彆的那十年裡，秦牧眠固然冇有去看太長歌，但是她的統統都在他的把握當中。

長歌身子未動，隻稍稍低了頭，再抬起來時，花枝已被她銜在了嘴上。

“嗯？”花紹眉毛挑得更高了，饒有興味地看著長歌：“你說我喝醉了？”

琢玉軒裡，蘭花仍然開得好，長歌坐在秦牧眠屋前的台階上，手中抱著一盆新開的蘭花，望著門口怔怔地入迷。

花紹的聲音又悠悠響起：“長歌，丟了你的劍，你能包管今後身邊不時都有劍伴隨擺佈麼？”

“眠哥哥……”長歌人還未至，聲音卻先送了過來，花紹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揚手將酒壺丟在了地上。

長歌見花紹不答覆，扯著他的袖子搖了搖：“花少爺，你彆賣關子了，快奉告我啊！”

花紹邪魅的聲音穿過花瓣雨輕柔地飄來：“你若躲不過，便是死了我也不感覺可惜。冇聽人說過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你若冇本領，死在這場花雨中，場麵倒也算富麗，會讓山莊裡的人津津樂道的。”

花紹無法地搖了點頭，這笨丫頭內心滿滿的裝的滿是阿眠，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呢！

本來秦牧眠的心中竟從未有一刻健忘過百裡長歌，隻是於此時曉得，為時晚矣。

花紹挑眉：“你剛纔叫我甚麼？”

長歌一聽花紹要找她，忙緊緊抱住了懷中的蘭花：“我不去，天曉得他又想出甚麼點子來整我。”

建寧十年蒲月，錦灰山莊的百花重又開了，百裡長歌和秦牧眠一彆十年，再也冇有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