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苦淵[第2頁/共2頁]

白裳講到這裡的時候，繆虛因為哭得過於悲傷狠惡，撞翻結案上的筆筒。那幾支，他夙來愛好的羊毫落了一地，疇前連掉一根毛都會惹來他的肝火，徹夜他卻對它們置之不睬。

繆虛身後，幻景幻滅。繆虛仍然立在那胭脂樓的群芳庭裡，芳草芳香，卻冇有他在這群芳庭裡遇見的女子，也冇有白裳。但是，這場存亡之戀，他卻感覺是真逼真切的感受，他冒死地尋覓這個既喚作蘇雨晴又喚作白裳的女子，但是他尋遍了全部胭脂樓，冇有蘇雨晴也冇有白裳的影子。

白裳看著如許消頹的繆虛，心如刀絞，又漸漸地說道，“那一夜，我也想好好和你解釋，我看到你的氣憤，心傷，我是多麼的於心不忍。但是，我也曉得我分開你的時候到了，如果我解釋了，你必然會信賴我。但是，我不想在你愛著我的時候，突然拜彆。我曉得，那樣會讓你更加難過。以是，我決定將錯就錯。對不起，我私心感覺長痛不如短痛，恨一小我或許比愛一小我好過。以是，我冇能找到更好的體例，以是，我還是讓你難過了。”

白裳說著，欲哭無淚，因為靈魂是不會墮淚的。

凝翠將手中的花遞給繆虛道，“你看，這花叫白裳。白裳這類花的香氣會令人產生幻覺的。偶然候我們會略微加一些這花瓣的粉末在香粉裡，有助於舒緩安眠。公子如果喜好，不如跟我去前廳，我給你拿香粉瞧瞧。”

紫瑛抬眸難堪地看了一眼莫滌深，不美意義的笑道，“看得太當真了，入戲太深了。”

因為他並不曉得，蘇雨晴在他墮入幻景期間，已然勝利地進入靈境仙宮盜得瑤草，救了徐卓賢。但是，在胭脂樓裡等候他覺悟的隻是凝翠。凝翠看著倉促失落的繆虛，心中也有閃過一絲不忍，但畢竟還是笑著，問道，“公子你在找甚麼呢？”

舊事說到這裡，莫滌深掀起的水幕漸漸暗淡下來。隻要紫瑛還被這故事中的仆人打動得淚流滿麵，不自發間竟然靠在了莫滌深的肩膀上，一雙手竟然不自發地被莫滌深緊緊地包涵，本來他的手暖和豐富得如同一隻熏暖了的爐子。

繆虛聞言，心中雖有執念，卻也不好強求，遂道，“罷了，想是被這香粉所惑吧。”繆虛辭過凝翠，自是往靈境仙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