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海深仇[第1頁/共2頁]
我爹擔憂功高震主,因而再次上書,要求撤除名爵,降官三級。火祿及還是不允,並且當著滿朝文武,親賜我爹免死金牌。
我週歲之時,聖旨特下,將我指婚給皇太子火正。當時賣力來丞相府宣讀聖旨的大學士陸升見到奶孃懷中的我時曾下了八字考語――胎髮未齊,媚豔入骨。
我再次為他們感到不值,十幾年的鞍前馬後,鞠躬儘瘁,換來一個鳥儘弓藏的結局。癡耶?悲耶?
太史預言,此為國危之象。國中必有人將以下犯上,危及宗廟。
赤焰烈烈,弱水湯湯。
當時以太子火正為首的諸多大臣徹夜跪在宮門前為我爹孃討情,此中更有四人乃至不吝他殺來剖明心誌。
元犀五年仲春,孝貞太後駕崩。
當時母親聽了大為感慰,撫著我的臉頰說:“早就擔憂你生得太好,又過於早慧,恐難長成。現在稍稍破相,也是喪事。”
火祿及毫不肯背上有功不賞、嫉賢妒能的昏君罵名,卻又容不得臣子的聲望高過本身。我當然體味他這類“臥榻之側豈容彆人熟睡”的設法,但更不幸我爹孃的一片赤忱。
師父與我爹孃素昧平生,隻是她白叟家俠義為懷,承諾了褚斷之請,並將我帶至孤絕崖扶養。
火祿及大怒,命人搜捕我家親眷,不管老幼一概下獄。並於當年蒲月將我爹孃及族人十足正法,我當時因為年紀小,和奶孃監禁在狴犴府偏院。
十年來,師父教我技藝,誨我文章,她本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所學甚博,卻又樣樣高深。她脾氣孤介,對我決少談笑,但將畢生所學毫無儲存地傳授於我,且從不叱罵,我清楚在她內心早就視我為己出。
爭奪的最後成果是三位嫡派皇子無一倖存,如此一來漁翁得利就成了必定。身為先皇侄子的火祿及在以我父親為首的一乾親信的幫部下,終究登上大寶,定年號元望。
元犀二年上元節,母親產下我。當時正值越夷國使者來朝,獻金麟鮫綃鸞服。這件衣服薄如蟬翼,文采斑斕,入水不濡,近火不焚,夏可生涼,冬有暖香。孝貞太後親以此衣為我裹繈褓,並是以為我取名龍衣。
烈焰縱熾,終為水殤。
元望七年,有白犀牛奔入都城焚城,世人覺得吉祥,遂改年號為元犀。
我爹孃為南增國平背叛、擒巨盜、治冤獄、使他國,立下了汗馬功績。我父被封定國侯,母親位列郡主,一時位極人臣,榮寵無窮。
我看著鏡中的本身,額上的傷疤隻剩了模糊一線,若非格外故意,決計看不出來。而爹孃獨一留給我的東西,也隻要孃親的一隻鏤花嵌寶金釧。
自我出世起,就常常出入皇宮。記過後更是常隨太後皇後身邊,孝貞太後最疼我,常留我在她宮中,一住便是月餘。
當日,褚斷將我和奶孃救出後拜托給了一名世外高人,這小我就是我的師父――俠女嚴無病。
火祿及覺得不祥,命欽天監觀天象。
站起家來,順手將書卷拋入窗外的深淵。我的居處建在孤絕崖上,寢室的窗戶正臨著百丈深淵。
實在這時候,他們兩小我都犯了錯,隻不過我爹錯將他的冒充當作了至心,而火祿及卻將我爹的至心錯當作了冒充。
但火祿及卻再三挽留,說甚麼不成失卻肱骨之臣。乃至將堪堪一歲的我封為太子妃,太子火正足足比我大了十歲,遵循南增國法,他必要等我年滿十五歲方可停止大婚,這在南增國立國以來是向來未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