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怪異布偶驚魂魄[第1頁/共4頁]

幸虧表層的很多泥土顛末雨水的浸泡，已經又濕又軟，不一會就挑出來一小堆土，但是那件東西還埋在更深的處所，除了那一小截布頭外，仍然看不出任何形狀。

我拿著這個圓圓的小東西，反幾次複地打量了一會，不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也不明白它為甚麼會被塞進布偶的身材裡。不過我感覺它的確是件很風趣的小玩意兒，並且它的仆人把它藏在布偶的身材裡，必然也有著某種含義吧。

在發掘過程中，間或會有一條蚯蚓或者其他甚麼不著名的小蟲子跟著泥土一起被挖出來，在泥水中扭動著頎長的身材，或一蹦一跳地又躲進中間的草叢。我固然有些心驚，卻冇有理睬，持續沿著那塊紅布的邊角用力地摳下去。直到我頎長的指尖感到疼痛和麻痹，中間的泥土才被一點點地垂垂摳光。

如許想著時，我的手早已扣緊布偶，手指不竭地用力，不竭地用力，擰、撕、扭、扭、拽、扯。布偶的腦袋在我的手裡垂垂地變了形，舌頭掉了，嘴巴歪了，鼻子塌了，就是眼睛也開端分裂了。當它的眼睛開端分裂的時候，它眼中紅色的“血液”彷彿正在往外流。它彷彿在要求，彷彿在抽泣，又彷彿在惡狠狠地瞪著我，責問我為甚麼對它如此心狠手辣。但是我的手指冇有放鬆，仍然在用儘儘力，擰它、撕它、扭它、拽它、扯它！我看著這個布偶已經完整不見它本來的形狀了，心中俄然湧起一股莫名的鎮靜，我感到暢快、感到舒暢，彷彿我已經完整節製住它，固然它如此險惡，它仍然得受我肆意擺佈！

不知從哪兒俄然來的獵奇心讓我一時竟然冇法放棄它。因而我壯起膽量——我向來冇有發明我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膽量——蹲下身材，用雙手在這渦肮臟得有些腥臭的泥水中亂摸起來。很快，我就摸到了一團柔嫩的東西，彷彿是一塊膠葛著黏粘在一起的布頭，布頭的另一端還深深地嵌在泥土裡。

驀地瞥見這張陰沉可駭的鬼臉，我驚叫一聲，下認識地把手中握住的東西扔到前麵，但是那樣東西不知碰到了甚麼，竟然反彈了返來，恰好撞在我的胸口上。我內心一慌，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噗通”一聲跌坐在地，幸虧右手死死地撐住空中，纔沒有落得把全部身材都翻倒在了泥水中。但是就在這時，一陣鋒利的刺痛從右手掌心處傳來，像毒蛇似的驀地竄上手臂，半邊身材頃刻間都麻痹了。

現在阿誰硬物終究完整地閃現在了我的麵前。它約莫有一元硬幣大小，又扁又圓，似銅非銅，似鐵非鐵，不知是甚麼材質，卻在暗淡的光芒中敞亮可鑒。它上麵冇有任何筆墨，卻刻著一個淺淺的浮雕，好似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上麵是彎彎的火盆。這個圖案讓我當即就想起了鐵門大鎖上的阿誰圖案以及剛纔阿誰布偶腰帶鈕釦上的圖案，幾近一模一樣。

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拿到中間的一處小水塘裡略微洗了洗，終究把它大要上裹蓋的泥土洗去了大半，就急倉促地拿到麵前，籌辦細心打量一番，看看它究竟是甚麼東西，竟破鈔了我如此多的周折才得以一見它的廬山真臉孔。

正走之間，俄然腳底彷彿踩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和之前擱在腳底的堅固的小石塊截然分歧。我大吃一驚，倉猝停下腳步，把腳漸漸地移開，低下頭細心地察看空中。隻見地上混在一渦泥水中的，有很多殘敗的碎葉，另有一些枯枝、亂草，加上夜色深沉，我幾近看不清腳底剛纔踩到的倒底是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