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慕容鮮卑[第1頁/共3頁]
幸得義民林氏、陳氏、李氏三人,極力彈壓,剿除禍首,掃清亂局。臣大膽私授俾將軍一職,以酬其功,以嘉其誌,叩請恩準。
但是經此一亂,則漢卒之治,不宜從嚴;行軍之緩,不宜催促,當緩緩練習,乃堪大用。故雄師遲緩之罪,雖不敢辭,亦伏祈聖鑒,延期月餘以供整備,臣惶恐頓首。”
但是非論是慕容評、慕輿根還是燕帝,乃至連慕容垂都絕對想不到,在聖旨下達的時候,慕容令卻已是打著緩進整備的幌子,帶著麾下兵卒,直接來到了徐無東北方向的盧龍塞前!
燕帝當即下詔,慕容令上疏所奏言儘皆準予,火線將士無需自危。
“故而,對漢卒的正視,也該讓他們回報一些了……兩今後,不管環境如何,都必須開赴!三部漢軍,輪番作為先導,逢山開路、遇河搭橋,每日裡行軍之速,不得慢於四十裡!”
拔列通趕緊就要解釋,卻被慕容令抬手打斷。
我慕容鮮卑的懦夫,畢竟,還是有的!
固然連日以來,東征主帥慕容評的上奏劾文早已發了不知凡幾;朝中掌政的太師慕輿根也多次進言。
拔列通結實的身軀微微一震!
唯有一點,一向讓拔列通甚覺可惜――卻也在本日再無芥蒂――甚麼漢家風采,不過是表麵罷了,骨子裡,畢竟是流淌著鮮卑族的凶性之血!
非論是慕容評、還是慕輿根,隻知權謀,不知兵事,更不知國之大患安在。就說此次東征,唯當儘速而破,方可彰顯武功,震懾四敵,哪怕多一些捐軀,也是值得的。
“讓這些士卒,帶著標兵探馬,能走多遠算多遠,先探探路況。”
“是!少將軍!末將這就去傳令籌辦!”
本族鮮卑,多少親貴的驕奢之舉,也是很多啊……隻不過,他們還能仗著身份,去吸食漢人髓血,以供淫樂。提及來,不也是在混著日子麼?
隻是在這個期間,盧龍塞固然險要還是,卻少了兵戈之氣,唯有為數未幾的關隘守卒,例行公事的每日逛逛看看,百無聊賴。
這也是拔列通第一次瞥見慕容令這般大怒之色。
慕容令大怒的內心,俄然間就像被一盆冰水潑下,冷得徹骨。
四月十九,平東將軍慕容令的上疏送抵燕廷。
“來人!去傳令林、陳、李三家將主,來吾大帳服從!”
拔列通一臉躁怒的回身就要說話,卻被慕容令那烏青的神采嚇得一時失聲。
“你們這群冇用的東西!竟是冇有一個曉得門路的麼!”
乃至連遠在寧縣的征南將軍慕容垂,替宗子請罪的上表,也送抵了燕帝案頭。
但是在徐無的這段時候裡,慕容令暗裡遍訪識路者而不得;無法抱著最後的但願到此,這些個守卒,冒吃空餉不說,對於塞北景象,竟是最多也隻要十幾裡地的熟諳。
“他們混不了的。”
“少將軍!”
慕容令冷言一掃,嘴唇張合數次,畢竟是冇有說出甚麼刺耳的話來。
“少將軍……”
盧龍塞,位於燕山山脈東段之隘口,對於後代而言,它的另一個名字,或許更加馳名:喜峰口。
若非天降四伯之智勇,數十年縱橫不敗,硬生生以這般的高傲拉起了最後一支大燕本族強軍,不至出錯,則本日之慕容氏,焉知何存?
北出盧龍塞,取古道,奔襲遼西以火線,這是慕容令多少苦思冥想和多少決然豪賭才下的定奪!乃至為了這一招行險之棋,連慕容恪和慕容垂這兩位他最尊敬的長輩,他也冇有流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