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禦風[第1頁/共3頁]

“嗬嗬，我不是禦風，是禦劍。”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不是，不過當年我與青羊子在蜀山一會，曾聽他報告過道家禦風致福之妙，隻是我也是知之而不能行，讓我禦風，我是禦不來的。”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像你這等佳弟子，青羊子必然非常看重，我可不敢傷害他的傳人，不怕他找我算賬麼？小夥子，給我帶路吧，我和你師父雖無過命的友情，但也總算一場訂交，他不會不見我的。”

此層天板有一扇陰陽門，負心人伸手推開，升了上去，卻在上麵叫道：“小夥子！等等！”過了一會，才道：“好！上來吧！”

秦征道：“先生的本領高我百倍，要殺我也不消這麼費事，如有傷害之意，剛纔我已經死了十次了！若不是家師的朋友，如何會指導小輩，傳授此禦風妙訣？”

負心人微微一笑：“我曾聽你師父提起這七級小巧塔的一些神妙，第一層是用來打磨你的筋骨，給你放心性、紮根底，這火龍索卻不是這個用處，它是等著你去捉的。”

負心人道：“不錯。”

負心人哈哈大笑：“禦劍不是要腳下踩著一把劍。而是人劍合一，反重懸浮，劍氣破長空，人亦破長空，人劍一體，則上天上天，無所不至――這纔是禦劍的真諦啊。覺得禦劍就是腳踩著劍才氣飛翔，那倒是外人見其表象不知其以是然，曲解了。”

跟著陳述了背屍上塔後的見聞，以及本身在第一層寶塔練功的環境。

秦征冇聽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俄然後心被一隻手一推，彆人在空中，落空主宰，便掉入了萬丈深淵當中，在那一瞬一種臨死的驚駭驀地襲來，自但是然地便驚叫出來，身子不竭下落，雙手狂抓、雙腳狂蹬，卻那裡抓獲得、蹬獲得半點借力之處？

卻聽那中年人在身後道：“不對，不對！你滿身崩得這麼緊，如何能臻飛廉輕妙之境？《莊子》雲：‘列子禦風，泠然善也。’你心躁氣浮，如何禦風？”

秦征一呆，隨即恍然大悟：“是了！這第二層要練的是‘禦風飛翔’啊！若不是先生指導，我都不曉得還要揣摩多久呢！”一點足，身子淩虛，盤著柱子翱翔而上，前次他到了柱子絕頂後用力一衝，衝數丈便力儘而降，這時卻不使力，以身為虛，藉著第二層寶塔的亂風迴旋，越飛越高卻半點也不吃力。

說話間已到了後天峰峰巔，秦征推開塔門，兩人上了第二層，景象仍與昨日普通，秦征跟負心人說了昨日的戰況，道：“實在這條火龍索的能力，也一定比臨兵豆強多少。不過它自被我們擊退今後就龜縮不肯出來了。”

秦征道：“先生說本身禦劍，可你腳下如何卻冇劍？”

秦征帶著那中年人超出石梁，上了後天峰，路上就教起他的大名，那中年人道：“我叫負心人。”

秦征聽了身子一轉，一下子就繞到了火龍尾巴邊上，公然見到有一處冇火焰的處所，伸手一抓，火龍顫了兩顫，化作了一條龍鱗長索，盤繞在了秦征手臂上。他拿到火龍索今後不由一呆，感覺這一關未免破得過分輕易。

秦征內心揣摩著“劍氣破長空，人亦破長空”諸語，對湛若離的《破劍要訣》的瞭解又深了一層，卻聽負心人叫道：“謹慎！”回過神來，才現火龍已經出穴衝了出來。秦征這時既貫穿了禦風飛翔的要訣，人在空中盤曲快意，借風而行，火龍便追不上他，他反而逗著火龍高低高漲，但要反過來緝捕火龍，卻又礙著它身上的烈焰，冇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