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劍氣[第1頁/共11頁]

本因方丈道：“明王請坐。”鳩摩智伸謝坐下。

隻聽本參憤怒忿的道：“這大輪明王也算是環球聞名的高僧了，如何恁地不通道理，膽敢向本寺強要此經？正明，方丈師兄曉得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此過結果非小，本身作不得主，請枯榮師叔出來主持大局。”

保定帝聽本因方丈稱那報酬師叔，忙道：“不知枯榮長老在此，長輩未及禮敬，多有罪業。”本來枯榮長老在天龍寺中輩分最高，麵壁已數十年，天龍寺諸僧眾，誰也冇見過他真臉孔。保定帝也是隻聞其名，向來冇拜見過，一貫傳聞他在雙樹院中獨參枯禪，十多年冇聽人提起，隻道他早已圓寂。

秘聞喟然歎道：“師弟倒不必是以生嗔著惱，我瞧那大輪明王並非妄人，他是想師法吳季紮墓上掛劍的遺意，看來他對那位慕容先生欽仰之極，唉，良朋已逝，不見故交……”說著緩緩點頭。保定帝道：“秘聞大師曉得那慕容先生的為人麼？”秘聞道：“我不曉得，但想大輪明王是多麼樣人，能得他如此敬佩，慕容先生真非常人也。”說時悠然神馳。

段譽聽到這裡，忽地想起，在無量山石洞的“琅嬛福地”中，一列列的空書架上，簽條說明“大理段氏”之處，有“一陽指訣，缺”、“六脈神劍經，缺”的字樣，心道：“神仙姊姊網羅天下各家各派武譜拳經，但是我家的‘一陽指訣’和‘六脈神劍經’，她畢竟冇有獲得。”心中有些對勁，卻也有難過，猜想神仙姊姊對此必感遺憾。

大輪明霸道：“獲咎！”舉步進了堂中，向枯榮大師合十為禮，說道：“吐蕃國長輩鳩摩智，拜見前輩大師。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本因道：“依這六脈神劍的本意，該是一人同使六脈劍氣，但當此季世，武學陵夷，已無人能修聚到如此微弱渾厚的內力，我們隻好六人分使六脈劍氣。師叔專練拇指少商劍，我專練食指商陽劍，本觀師兄練中指中衝劍，本塵師弟練知名指關衝劍，秘聞師兄練小指少衝劍，本參師弟練左手小指少澤劍。事不宜遲，我們這便肇端練劍。”

段氏曆代先人做天子的，常常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削髮，是以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天下諸寺當中最是尊榮。每位天子削髮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範圍弘大，修建精麗，便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隻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罷了。

鳩摩智長歎一聲，慘淡色變，沉默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經是貴寺鎮刹之寶，安然求觀，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貴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義氣，仁惠愛民，澤被百姓，他也不便出之於盜竊強取。”本因謝道：“多承慕容先生嘉獎。

枯榮大師道：“明王心念故交，塵緣不淨，豈不愧稱‘高僧’兩字？”

他又取出六幅圖形，懸於四壁，少商劍的圖形則懸在枯榮大師麵前。每幅圖上都是縱橫交叉的直線、圓圈和弧形。六人專注本身所練一劍的劍氣圖，伸脫手指在空中虛點虛劃。段譽緩緩坐起家來，隻覺體內真氣鼓盪，比先前更加難以忍耐。

保定帝道：“皈依我佛，原是正明的素願，隻是神劍秘奧，正明從未聽聞，匆急之際，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