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睡得格外踏實[第1頁/共2頁]
三娘也有些慚愧,跟少年道:“對不住啊,讓你捱了一鞭子,但你想想這一鞭子能夠救多少無辜的孩子,或許就不那麼疼了。”
三娘笑了:“不疼就好,算著時候這會兒也差未幾近子時了,再熬一會兒,等天亮了接貨的人一來,我們就能走了。”
並且,剛給他塗藥的時候,三娘就曉得,彆看這少年瞧著文縐縐的像個讀書人,卻實在是個練家子,那身上結實的肌肉線條可不是弱巴巴的墨客能長出來的。
少年說完,還極共同的把本身外頭的袍子解開,裡頭的中衣褂子腿了下去,轉過身子讓三娘看他背上傷口。
四寶:“收麥子的時候不下心,被麥草割了一下。”
少年搖點頭:“不疼。”
福子心說公子這不睜眼說瞎話嗎,明顯傷口那麼深了怎會不疼。
如果冇有這兩個同磨難的,三娘還真睡不著,現在卻睡得格外結壯,這少年身份不凡,家裡必定非常著緊,毫不會讓他出不測,此次的遭受恐怕是千載難逢。
少年:“本來也不大疼的。”
三娘逗了福子一會兒,見他不吭氣兒,便覺冇甚麼意義了,把手裡的芝麻糖塞給四寶,本身靠在少年中間兒閉上眼籌算眯瞪一覺。
少年這一番話說得有些謹慎,看的中間的福子都愣了,他家少爺雖說脾氣不壞,可也冇好到這類程度啊,跟這麼個丫頭說這些軟話兒做甚麼。
福子:“你又不是那壞女人,如何曉得不會。”
福子氣的火冒三丈,可見公子卻唇角含笑的看著這丫頭,隻要這丫頭把芝麻糖送到嘴邊就吃,的確來者不拒,福子滿腔的肝火也發不出去,隻能嗤一聲泄了。
那少年卻微微避開道:“不,不消看了,冇傷著甚麼?”
少年點點頭把衣裳攏好,三娘把手裡的芝麻糖捏了一塊送到他嘴邊兒上:“吃塊芝麻糖吧,嘴裡一甜就忘了疼了。”
那少年說著今後退了退脊背靠在牆上,死活不讓三娘看,三娘不免有些惱,一叉腰:“我說你如何回事兒,要不是看在跟你共同磨難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呢,我這一番美意如何倒被你當作驢肝肺了,不讓看拉倒,如果傷口傳染了轉頭得個破感冒,你這條小命交代了,可冇我甚麼事。”撂下話,回身要走,卻給那少年一把拉住:“你,你彆惱,我,我不是阿誰意義,我是怕傷口肮臟,纔不讓女人看的,女人不嫌的話,就看好了。”
少年:“手指頭上如何割口兒?”
三娘翻了白眼:“你冇聞聲那女人說,迷藥是使大代價淘換來的嗎,既然已經把我們迷倒了,天然不會再華侈的下到芝麻糖裡。”
福子:“公子,這糖但是剛那壞女人拿來的,萬一下了藥如何辦?”
三娘:“我就曉得不會,就算下了藥,你們家公子這會兒已經吃進肚子裡了,悔怨也晚了。”說著還挑釁似的,又送了一塊芝麻糖到少年嘴邊兒上。
少年:“你家種麥子?”少年暗道,這青州府所轄之地多數種的是黍米,冇瞧見有種麥子的,莫非他們不是青州府人氏,想到此,忍不住道:“女人不是青州人?”
福子忙道:“公子不成。”少年已經張嘴吃了。
這一看,三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嘴裡嘟囔著:“好一個黑山老妖,弄個這麼缺德的鞭子,轉頭哪天讓你本身挨兩下就曉得短長了……”一邊兒嘟囔著一邊兒,一邊兒從懷裡取出少年的荷包來,拿出一塊香餅子,謹慎的用指甲刮些碎末下來塗在傷口上,忍不住問:“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