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心頭之惑[第2頁/共4頁]

司馬藉算算從揚州到江都的路，足足有三四百裡，這一去一回就算不眠不休十天也絕對不敷。那還是建立在快馬加鞭的根本上，若李山野冇有口出大言的話，那李山野必定有特彆的門路。

李山野笑道：“司馬兄弟說的事，我並非冇有考慮過。但若不戰，以現在江都和豫州所屯駐兵馬，就顯得浪費，並非善舉，令將士有建功立業之心而避戰，來日再戰也會挫其鋒銳，真正曉得用兵之道的將領，毫不會做如此蠢事。”

“唉！”最後司馬藉長長歎口氣，這些天他用儘統統腦筋去想南朝和北朝用兵細節，可惜就算他窮經心機，也隻能考慮多種竄改的能夠性，畢竟還是冇有找到韓健現在能安然自如可等閒必勝的來由。

李山野淺笑著點頭道：“恰是。實在我也早就想見地一下這位能在數年之間安定北方，即將要一統國土的少年之君，一向無緣，也就趁著此次送信的機遇，往北方走一趟，如有幸的話，能與他商談一番，聽聽他的見地，也是不虛此行。”

司馬藉點頭道：“若北朝直接以豫州江都出兵。將與朝廷所料不相違背，戰事能夠會久拖上一些光陰，若能將北朝糧草耗損殆儘，這場仗進入到相持，勝負難料。”

“若先生執意的話，鄙人是勸不住的，那鄙人這就修書一封，讓先生帶去北方。此行困難，鄙人不能相送，也隻能預祝先生此行可有去有回。”

司馬藉用奇特的神采看著李山野，現在兩朝正在大戰一觸即發的狀況下，他作為南朝領兵的將領，去信問北朝天子用兵之道，這不是明擺著在通敵？

現在固然兵馬強大。但最大的題目是幾年來窮兵黷武之下處所百姓困苦不堪，又要支撐雄師南下，糧草和後勤難覺得繼。如果被南朝把戰事拖下來，北朝天然會被拖垮，戰役就必須往速戰持久的方向生長纔會對北朝有力。

司馬藉不再說彆的，既然李山野如此對峙，他倒不好拂了這位傳授他兵法策畫令他有幾分佩服的先生。司馬藉當下拿出紙筆寫信，這是在他挑選留在揚州後，第二次給韓健寫信，第一封算是分裂書，這一封就重提舊事，但司馬藉也曉得分寸，隻是彷彿一話舊情問了一些近況，在最後才輕描淡寫問了一句用兵之道。

李山野固然人在揚州，但每上帝要所作乃是出去在揚州城內“玩耍”，他詳細在做甚麼司馬藉不想得知，他隻曉得這老朋友到了下午鄰近傍晚的時候必定會過來跟他盤膝而談。商談的是這一天來對於南北情勢的考慮。更多的時候是李山野在說，說些有的冇的，風土情麵，包含北朝天子以及南朝和北朝各級將領的風俗和為人。乃至連他們是否貪贓枉法的題目也可議論。

“嗯？”

司馬藉道：“楚地尚且並無戰船，倉促渡江，即便北朝以戔戔數千處所守備兵馬南下扼守渡口，朱同敬所部也將铩羽而歸。倒還不若趁機領兵渡江南下，往揚州金陵方向挺進。”

等司馬藉將信教給李山野，並非合上信封。李山野彷彿並無興趣去看司馬藉寫了甚麼，直接揣進懷中，看了看內裡將要暗下來的天氣，道：“趁著天氣未晚，我也要出發。司馬兄弟，勸你一句，若真有人對你倒黴的話，甚麼君臣之義也當不得甚麼，該如何做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