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何處不相逢[第2頁/共2頁]

“何止熟諳。”司馬藉順嘴說了一句，再看看韓健，剩下的話也就不再續說。

這是練過工夫的腳步。

楊曦在一旁道：“此事我也有耳聞，傳聞跟潘夫子有些乾係，是一名少女在她琴會上唱出來的，韓兄跟潘夫子熟稔，可知那少女來源？”

“入鄉順俗，她剛纔在彆的席上不是也冇喝酒？這也算我們特彆報酬。”韓健拉住黃烈，拿起酒杯道，“來，敬西柳女人一杯。”

“行，隻要西柳女人不嫌棄。”韓健說了句隻要大西柳能聽懂的話。

楊曦也不知韓健哪來這麼大火氣，他很識相點點頭。此時，大西柳已經跟著蘭娘走下台子過來給客人添酒。

韓健一聽連詞牌都搬出來了，翻唱又不消上稅，可惜把本來曲調的精華全都給糟粕潔淨了。

正說著，大間的門翻開，一名側對著這麵的女子抱著琵琶徐行走出去。此女學著大西柳，以一襲輕紗遮麵，固然袒護不住玉容嬌美，卻也將麵貌掩去大半。一襲淡綠色長裙拖地，徐行之間並不露足，韓健卻從這腳步中發覺出一種輕巧但卻結壯的感受。

等大西柳分開，接下來出場的幾個都是雨花樓裡馳名的清倌，常日裡賣藝不賣身那種，不管是操琴彈唱，無不離了那首，聽了幾首曲調各彆的翻唱，韓健連喝酒的表情都冇了。

蘭娘仍舊會帶著這些清倌下來敬酒，此次楊餘的態度略微好轉了些，大抵是對這些“身子潔淨”的女人有興趣，但或許冇趕上心儀的，因此冇選當中任何一個。

韓健說完這話，不但黃烈有些驚奇，連蘭娘也很驚奇。大西柳明天隻是來客串演出，並不賣身，而她聽二人對話的意義，就彷彿老相好一樣有商定。此時蘭娘已經完整不敢再把韓健歸為“初哥”一類，能跟大西柳這般名妓有“友情”，普通歡場熟行冇這才氣。

黃烈解釋道：“哦，這是邇來洛陽城教坊和妓所最風行的曲子……不能稱之為曲子，應當說是詞纔對，因為詞是一樣的但每個女人唱出來的調子都千差萬彆。應當是某個不著名的詞牌吧，叫，西柳蜜斯唱出來的調子算是我聽過這麼多最好的了。”

司馬藉訕訕一笑道：“謝美意，不必了。”

司馬藉歎道：“少公子，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一會看完了你跟西柳**歡愉去了，又讓我們在外吹冷風，這我可不乾。你們情願留下吹冷風？”

大西柳遵還是例還是先到楊餘那一桌，韓健重視到楊餘的反應很冷酷，明顯對這個異域風情的女子貧乏興趣。李維打賞了銀子，大西柳和蘭娘挨席走過來，未幾久便到韓健這一席。

不過黃烈和司馬藉、楊曦，以及在坐的其他客人倒是聽得很有感受。

韓健道：“不把最後一個看完再走？”

黃烈趁機切近些蘭娘，大臉上麵裂開個口，笑道：“蘭娘這是說那裡話，不對勁我也恭維，不過最好把阿誰何女人送過來給我暖暖褥子……嘿嘿。”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這一唱起來，曲調竟然還是連貫的，不知是誰新譜的，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令韓健聽了直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