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第2頁/共3頁]
不等鐘文敏張口,祝明瀾就先笑嘻嘻的替她辯白道:“嶽母彆怪阿敏,她與我鬨著玩呢,我們在家時也常這般鬨著玩的,無妨事。”
這話說的就有些深意了,鐘文謹忙擺出一副嫌棄臉,不樂意的嘟囔道:“看她做甚麼,我不去。”
祝明瀾聞言,頓時兩樣汪汪的看向鐘文謹,密意的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四妹也……”
男方拖的起,女方卻拖不起,見永定侯府不該,張家也不敢逼迫,免得連疇前的情分都冇有了,隻好不情不肯的替張六女人另結了一門婚事,而永定侯府這邊,卻在英國公世子夫人的說和下,定下了鐘文謹。
兩人先拜見了長輩,崔九懷又與大爺鐘文軒、二爺鐘文敬兩個小舅子廝見過,並各奉上一套文房四寶作見麵禮。
纔剛打發走這黃婆子,那頭二姑奶奶鐘文清又打發了個姓李的婆子來報信,說鐘文清的婆婆陸太太病了,鐘文清要侍疾,今兒也不能返來了。
本就陰著臉的鐘文敏,神采變的比鍋底還黑了,偏鐘文謹還打趣她:“瞧大姐夫這純熟的姿勢,怕是冇少在家挨大姐姐打吧?”
實在,親嫡母遠生母的主張,並不是前主想出來的,而是潘姨孃的主張。與那些搏命也要將親生後代養在自個身邊的姨娘比擬,潘姨娘纔是真正有大聰明的,女兒養在嫡母跟前,將來講親是個很大的加分項,女兒嫁的好,母以女貴,她在後宅就能有好日子過,縱使過程中喪失了些母女情分,可比起讓人一鍋端了,那又算得了甚麼呢?
抬腳走出幾步,又跑到嶽氏跟前,與她私語道:“若不幸被絆住了,母親可要打發人來挽救我。”
鐘文謹這個表示,讓嶽氏火氣略微停歇了些,並有些欣喜,感覺總算冇白養她一場,如對鐘文敏那般,抬手重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哄道:“哪怕隻是走個過場呢,好歹也疇昔瞧瞧,不然歸去永定侯府,你太婆婆、婆婆的問起,可不就抓了蝦?”
“噗嗤!”鐘文謹發笑,這個大姐夫倒是有些意義,配成日裡一本端莊不苟談笑的鐘文敏,倒剛合適,哪像崔九懷,進門以後,除了與人打號召,再冇說過一句多餘的話,端端方正的坐在太師椅裡,板著一張棺材臉,渾身披髮著生人勿近的寒氣,不像是陪老婆回門的新半子,倒像是來索債的借主。
“你閉嘴……”鐘文敏瞪眼,立時就要馴夫,何如纔剛開了個頭,就被嶽氏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為人-老婆的,怎能衝著自個相公大喊小叫,端方都學到那裡去了?”
永定侯府在長寧街,武寧伯府在長興街,中間隻隔了長榮街一條大街,又坐的是馬車,不過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崔九懷原配張氏是二太太張氏的內侄女,張氏病故後,張家原想叫張氏親妹張六女人嫁出去作填房的,一來便利照顧崔琰兒這個年幼喪母的不幸外甥女,二來以張家的家世,即便往外頭說親,也很難尋到比永定侯府更好的家世以及比崔九懷更豐度出眾的男人,倒不如巴緊前頭這門姻親。何如這張六女人是家中幼女,被嬌寵的不像樣,動輒就使性子發脾氣,底子擔不起相夫教子的擔子,在此事上,劉氏跟王氏這對明爭暗鬥幾十年的婆媳前所未有的保持了分歧的定見,不管張家如何表示,就是不鬆口,使出遲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