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頁/共3頁]
鐘文謹歸去時,世人正推杯換盞的,場麵非常熱烈,雖她大病未愈不能喝酒,但世人也不肯等閒放過她,許她以茶代酒,三杯茶頂一杯酒,如此一來,旁人還未曾吃醉呢,她就先喝撐了。
“是真忘了還是用心忘了?”崔九懷哼笑出聲。
不等林大奶說話,崔五奶奶也跟著擺了擺手:“你也彆問我,我們家雖與永定侯府不是一家,但大師都姓崔,說不得五百年前就是一家呢,我怎能夠不幫自家人反幫你這個外人?再冇如許的事理的。”
鐘文謹病還冇好全,拖著病體替他馳驅了大半天,他不伸謝就罷了,讓他替自個籌措份賀禮他還這般不痛快,這會子承諾倒是承諾了,但是神采變幻來變幻去,一副糾結萬分的模樣,讓她非常不痛快,宿世女男人身上甚少呈現過的矯情情感竟無師自通的冒了出來,她“哼”的一聲扭過甚:“不必,我有錢有人,不過是份賀禮罷了,難不成離了你,我還就購置不來了?”
她氣呼呼道:“罷了,二爺既然不肯意替我籌措,我也不強求,轉頭叫周來福到外頭隨便尋摸樣便是了,反正惠安公主是二爺的擁躉,我便是金山銀山的奉上去,她也一定會正眼看我,我又何必自討敗興。”
世人思及崔九懷那種冷若冰霜的臉以及沉默寡言的性子,當即就信了鐘文謹的話,也冇再詰問,自行會商了幾句,因曉得的也都未幾,八卦都八卦不起來,半晌後便換到其他話題上了。
說完,忽而一掀紗被坐起來,嘴裡道:“你且想個彆例,把程大太太約出來,我要直言相告,有她幫手,案子也許就會有停頓了。”畢竟當年是程大太太出麵善後的,且她是林大奶奶的嫡母,林大奶奶待字閨中時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討餬口,雖對其有所低估,但到底大抵景象還是錯不了的。
鐘文謹吃了一驚,伸手便摸向崔九懷的額頭,內心驚奇,莫非被自個感染了,也發熱了,不然怎地提及胡話來,他可向來就是問聲細語討情話的人兒呀。
崔九懷感覺有理,立時便要穿鞋去尋二太太小劉氏,鐘文謹白了他一眼,抬手禁止道:“反正今兒是請不來的,這麼捉急做甚麼?你且坐著,我另有話與你說呢。”
那就是用心逗自個了!鐘文謹哼了一聲:“那必定是中邪了,得喝符水淋黑狗血才氣解。”說著便喚白芷出去,叫她去籌辦符水跟黑狗血。
林大奶奶指著鐘文謹,與孟六奶奶道:“你看看她,我們吃酒她吃茶,我們吃酒的還未曾說甚麼呢,她倒先抱怨起來,你說說,這是甚麼事理?”
白芷一臉莫名其妙,纔剛要開口扣問啟事,崔九懷就揮手趕人:“你們奶奶逗你玩呢,且不必理睬,下去罷。”
酒過三巡,話題換過好幾次,也不知怎地就轉到了慈安寺挖出的那具骨頭架子上來。
崔五奶奶說完,其他幾人也擁戴起來。
孟六奶奶接話道:“前些日子,順天府但是在挨家挨戶查問斷腿的人呢,想必是有了些端倪的,隻你嘴快,不肯與我們這些無知婦人說罷了。”
說著,果然叫人斟酒,滿飲了三大杯。這般豪放與痛快,惹的世人無不鼓掌喝采。
今兒剛好休沐,回府時,崔九懷正歪在東次間的貴妃塌上歇晌,見鐘文謹出去,他睜眼,懶洋洋的哼了一句:“如許早就返來了,怕是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