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共2頁]
我是在夢中,
◇月夜聽琴[ 原載1923年4月1日《時勢新報・學燈》。這首詩應當是寫給林徽因的。陳子善先生說:“徐誌摩的《月下待杜鵑不來》《月夜聽琴》……等動聽的詩篇都是寫給林徽因的……林徽因的詩當然委宛含蓄,但隻要細加闡發,仍可從中掌控她對徐誌摩的密意。《深夜聽到樂聲》就像是迴應徐誌摩《月夜聽琴》似的,《那一晚》《甘心》和《仍然》等詩都是記念一段昔日愛情,淒婉悲慘,明顯不成能記寫她與梁思成之間的情素,獨一公道的解釋隻能是與徐誌摩有關。”(陳子善《林徽因冇有愛過徐誌摩嗎?》)
軟泥上的青荇,
夏蟲也為我沉默,
我是在夢中,
正如我悄悄的來;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幽冥,草尖的鮮露,
我是在夢中,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不曉得風
在過路時點染了他的空靈,
悄悄的我走了,
活埋的喪鐘。
暗淡是夢裡的光輝。
像是憐憫,像是諷刺,
動亂了我的靈府。
我是在夢中,
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是落日中的新娘;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我不曉得風
滿眼的和順和酸辛,
悄悄是分袂的笙簫;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際雲遊,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休道她的芳心忍,
枝頭的宿鳥休驚,
滿載一船星輝,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十一月六日?中國海上)
在康橋的柔波裡,
那榆蔭下的一潭,
]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琴情,歌者的深心,
和悲緩的琴音,
]
◇雲?遊[ 此詩曾以《獻詞》為題編入《猛虎集》。徐誌摩歸天後,陳夢家將此詩改名為《雲遊》,並用作詩集名。]
音波,顫震的音波,
我們已心心相印。
記否她臨彆的神情,
因為美不能在風景中靜止;
有我獨步靜聽。
我悄悄的招手,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她為你也曾吞聲,
尋夢?撐一支長篙,
悄悄的我走了,
有一流澗水,雖則你的明豔
奧妙的手勢,像是指導,
他要,你已飛渡萬重的山頭,
他抱緊的隻是綿密的憂愁,
◇我不曉得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此詩約寫於1928年,原載同年3月10日《新月》創刊號。
你的鎮靜是無勸止的清閒。
我聽,我聽,我聽出了
不帶走一片雲彩。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但我不能放歌,
在夢的哀思裡心碎!
我揮一揮衣袖,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休道她冷酷,冰內心
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
他在為你肥胖,那一流澗水,
在夢的輕波裡依洄。
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
安閒,輕巧,你本不想逗留
道彆西天的雲彩。
我是在夢中,
我是在夢中,
揉碎在浮藻間,
在我的心頭泛動。
那河邊的金柳,
我不曉得風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在無能的盼望,盼望你飛回!
我不曉得風
滿蘊著熱戀的火星。
使他驚醒,將你的倩影抱緊。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星茫下,鬆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