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罪婦虞氏,不堪殊榮[第2頁/共2頁]
抄書抄了這麼久,是該活動筋骨。
若冇記錯,這是西京這個夏季最後一場雪了,接下來幾年都天公作美,百姓年年都能落個好收成。
祝思嘉直點頭:“不要,你本身求的書籍身抄完,何況我字醜,就不汙你的字了。”
晏修的下頜被狐裘撓得發癢,多次伸手想摘,都被祝思嘉攔下。
晏修當真時的模樣老是極誘人的。
“此事如果再提,休怪本王不顧及你服侍過我那幾年的情分。”
見虞氏走神,燕王心中火氣更甚,剋日他本就於朝堂之上頻頻碰鼻,正愁無處宣泄。
半晌後,隻見虞氏一襲薄弱素衣,手執誥命夫人的號衣華冠,跪於雪地中,大聲喊道:
祝思嘉竟比她還要體味燕王,現在,她方知對於這類人,魚死網破纔是最好的體例。
“都活到這個年齡了,竟異想天開,學著長公主雷厲流行的行動,欲與本王和離,本王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是甚麼身份,你又是甚麼身份!”
她有一個位極昭儀的祝思嘉,有一個名留青史、介入琅琊的祝元存,另有個機靈聰慧的小女兒祝思盈,他們都是她最大的底氣。
晏修朝她大腿處悄悄一拍:“不抄便不抄,那你奉告我,方纔是在笑甚麼?”
燕王的麵色頓時灰過土色,如臨大敵,好久,他才扶著木椅把手顫顫坐下,一記眼刀飛朝虞氏,厲聲警告她:
落雪時都城為霧鎖煙迷,天光昏沉不見身外五尺之物,但雪一落儘,日光扒開層層雲霧,雪色反射又襯得殿外統統風景尤其地亮,乃至有些灼目。
一幕又一幕,與麵前之人不卑不亢的神采,不竭交叉閃現於麵前,竟讓他一時暈眩。
燕王雖在行兵佈陣、建功立業上無人能及,屢建奇功,可做人,特彆是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失利者。
……
殿本地龍灼人本就易燥,晨間時他多咳了兩聲,將那盅小廚房熬製的雪梨湯喝得見底。
說罷,他大步分開。
二人剛踏足雪原,長樂宮正門外就響起禁軍與虞氏的扳談聲。
祝思嘉盯著窗外白茫茫的雪,細細回想,上輩子的此時也已是十幾年前的事,她卻因去歲那場大雪牽掛,反留意將這年夏季的景象也記得分外清楚。
臘月二十八,朝廷開端放年假,一向到正月初七晏修生辰這天,朝臣纔會再進宮。
也許她就是笑本身本日這副彆扭模樣。
晏修:“不就是打雪仗?走吧。”
晏修昨夜就來長樂宮過夜,明天更是起了個大早,命人將紙筆桌幾搬到窗下位置,現在正藉著雪色,用心謄抄李臥雲新得的幾個孤本。
燕王神采沉得丟臉:“本王本日不想脫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