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病治好了[第1頁/共2頁]
這不,夏季將至,除祝思儀外的眾妃,皆聚於太液池上、蓬萊洲的摘星樓吹風乘涼。
從他收斂的字體和透露的至心來看,他已經完整褪去青澀,變得純熟沉穩。
而這段時候,祝思嘉的環境確切好了很多。
祝思嘉尚且處於“癡傻”狀況,成日抱著個枕頭,逢人便說那是她給晏修生的大皇子晏括。
在場之人無不高興,都覺得祝思嘉遭楊泌雪這一嚇,八成將她的病嚇好了。
碎玉提劍入內,直指楊泌雪:“楊長使,莫非是想嚐嚐屬動手中的劍?”
碎玉收好劍,冷哂一聲,直接繞開楊泌雪,半蹲到祝思嘉跟前,伸手替她評脈。
“有勞黃蜜斯,將元存寫來的手劄保管得如此安妥。”祝思嘉當著黃玉菡的麵,挨個拆開看完,不知不覺間,清淚濕衫,“元存他……他太令人驚奇了。”
“我如何會做出這麼多蠢事,天家顏麵都被我丟儘了,我另有何臉孔去見陛下。”
餘欣和祝思嘉有一桌之隔,二人一南一北麵劈麵坐下,珍珍坐在西,楊泌雪則坐在東。
他們二人的婚事本在蒲月,但祝思盈日夜都在擔憂祝思嘉,那裡來的心機和任淮修成正果?
餘欣雙手伸朝她:“姐姐,您先把大皇子給臣妾抱抱,陛下的家書要緊。”
脈象安穩。
“也好,讓餘娘娘抱抱你,你就冇這麼愛哭鬨了。”
黃玉菡含笑:“侯爺冇少給您寫家書,但聽聞您抱病,受不得刺激,故而每回都是先拜托人送到臣女家中,讓臣女臨時保管。”
宮中的光陰一日日這麼疇昔,略不留意就入了夏,也就意味著,另有三月,祝思盈和任淮就要拜堂結婚了。
但願當時,祝思嘉或祝元存,起碼能有一個現身在她的婚禮上。
最靠近的人冇法露麵,她不肯如許草率地嫁進任家,便藉著要給燕王守孝四個月的由頭,不抱但願地將婚事遲延至重陽以後。
她本想轉交給宮人那劑“良藥”,便悄悄拜彆,但撞見了祝思嘉本人,被挽留於殿內,陪祝思嘉敘話。
祝思嘉:“還想裝傻騙本宮?元存都在信上說了你們在北地那些事。黃蜜斯,本宮有句話想問你,如果你另有阿誰心機,是否情願……”
祝思嘉嘴角抽了抽,嫌棄地瞥了眼枕頭:“大皇子?餘欣,你如何比我還胡塗,竟然拿隻枕頭奉告我這是皇子?”
幸虧珍珍這回反應夠快,伸手托住了她,朝閣外大喊:“碎玉!護駕!”
“啪嗒”一聲,枕頭砸在桌麵上,把昏昏欲睡的珍珍都給嚇復甦了,
餘欣把軟枕遞給她,哄道:“姐姐,大皇子他安然無事,來,您親身抱著。”
結婚是她的畢生大事,但姐姐深受臆症困擾,哥哥遠在北地戍邊。
楊泌雪理直氣壯叉著腰:“如何?莫非你要為了一隻枕頭,治我的罪?那宮規豈不荒誕!”
餘欣煩躁吼道:“都閉嘴,冇瞥見姐姐暈疇昔了?快去傳太醫。”
黃玉菡聽得動靜,不顧黃氏佳耦的再三勸止,清算好禮品,進宮求見。
宮人孔殷火燎送來的信,既是晏修千丁寧萬叮囑,要第一時候交到她手裡的,可千萬不能當外人麵讀出來。
“這如何能怪妾身呢?清楚是餘昭儀冇接穩,妾身伸個懶腰,大皇子就摔到了桌上……你們瞧,大皇子這不也冇哭鬨冇流血嗎。”
眼看著祝思嘉淚眼汪汪,就要放聲大哭,楊泌雪強壓住上揚的唇角,冒充委曲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