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龍馬精神[第1頁/共2頁]

“回娘娘，皇上昨晚歇在瑞福宮了。”

皇後更奇特了，天子向來勤懇，朝臣們寅時起，他也寅時起，偶爾晚點也不過初卯，絕對誤不了上朝，今兒個這是如何了？

“剛過正寅時，娘娘再睡會吧。”

因為她喜好聞臘梅的香氣，天子特地命人出宮尋了一株上好的臘梅，親手種在廊下，如許她便是在屋子裡，也能聞到臘梅的香氣。

迎春答，“恰是，昨兒個還隻打了朵子，今兒大雪一催便開了，可惜雪太大，花都被擋住了。”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實在細觀芸芸眾生，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一旦貪慾叢生，往上走很難，走下坡路倒是緩慢。她隻但願天子不要聽信白貴妃的諂言，曉得明辯是非，持續做一個仁君。這大好的江山才氣儘握手中，百姓百姓纔有安穩的日子可過，不然便是朝綱動亂，百姓苦不堪言，而他想做一個明君的慾望，終將付諸東流……

皇後對峙，迎春也不好攔著，隻好取了藍翎翠羽大氅替她披上，銅製鏤雕暖爐塞到她手裡，攙扶著往廊上去。

“甚麼時候了？”

長福把身子躬下去，“回娘孃的話，皇上昨兒個戌時歇的，今兒個辰時三刻起的。”

長福道答，“皇上今兒個罷了朝。”

皇後不覺皺了眉頭：“辰時三刻起的，豈不是誤了上朝的時候？”

待嘴裡的苦味被酸甜擋住，皇後才問，“皇上昨兒個歇在哪了？”

過了一會子，迎春捧著藥碗出去，輕聲喚她：“娘娘，該喝藥了。”

長福應了是，行了禮退出去。

她漸漸把那顆話梅吃完，吐了核在盤子裡，才發明長福還杵在那邊冇走，她略微抬了一動手，“你回吧，好生伺侯皇上。”

皇後坐在妝台前，由梳頭寺人伺侯著梳頭，俄然聞到幽幽的香氣，她的眼睛裡刹時有了一點光彩，喜道：“但是院裡的臘梅開了？”

幾時睡幾時起，夜間翻了幾次身，起了幾次夜，要了幾次水，都必必要詳確的記錄下來，這實在也是宮裡的端方，如果有太後在，這些事每日都必須報到太後跟前去，冇有太後，便報到皇後這裡來。

皇後哦了一聲，“躺著也睡不著，還是起來吧。”

“天冇亮，是下雪了。”

皇後低頭喝藥，黑糊糊的藥湯有股難聞的味道，但對她來講習覺得常，不聲不響把藥喝了個潔淨。迎春從速往她舌頭底下壓了顆話梅。

皇後冇有胃口，就著脆羅卜絲喝了一小碗清粥，便罷了飯。回到後殿，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殿裡熏了荷香，似有若無的一點香氣在屋子裡上空滿盈著。

步寸不離麼？皇後黯然一笑，不會再有那種時侯了，白貴妃的手腕她是曉得的，她的脾氣極象白丞相，曉得韜光養晦，永久不打冇掌控的戰，隻要抓住了機遇，必是會竭儘所能達到目標。

皇後很早就醒了，身上不舒暢，老是睡不好，復甦一陣，含混一陣，看到窗外泛了白光，覺得是天亮了，叫了迎春兩聲，她才跑出去，衣裳還披在肩上，“娘娘，您要甚麼？”

而天子……她搖了點頭，這麼多年忍著性子做仁君，做賢能，被壓抑在貳心底的那些狹小陰暗情感一旦發作，就很難再壓下去了。一早晨兩次，凡是克已的君王都不會如此吧。

迎春看她神情有些不對，笑著安撫道：“娘娘不必擔憂，闔宮高低誰不曉得娘娘在皇上內心的位置，現在娘娘鳳體不佳，皇上，”倒底是大女人，提及這類事來還是害臊的，但話到嘴邊不能不說，“皇上需求舒解，可不就得去彆的宮裡麼，待娘娘病好了，皇上定會守著娘娘，步寸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