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 十章連臣妾一同責罰吧[第1頁/共2頁]
德瑪要不是怵著皇權,敢擼起袖子跟她乾一架,她是牧民家的女兒,打小擠羊奶,有把子力量,進了宮也隻是個粗使丫頭,藍柳清當舞姬的時侯,把她分撥過來奉侍,雖說舞姬不是甚麼端莊主子,但藍柳清對她不錯,不打她也不罵她,還經常賞她一些小玩意兒。
皇後內心也不痛快,銀月是她的貼身侍女,天子這麼做,大抵是殺雞給猴看,懲法她對藍柳清的刻薄,可她那麼做了,天子一定不曉得?曉得了不管就是默許,現在人死了,他倒來算賬了。
天子嘲笑,“皇後身為後宮之主,應當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也是皇後的職責,可皇後都做了甚麼,藍朱紫的腳爛成如許,都不派人醫治,彆覺得朕不曉得你安的甚麼心?”
因為天子在這裡,德瑪和卓麗不敢大聲嚎哭,隻小聲抽泣,聽到天子問話,卓麗說,“回陛下,奴婢去過太病院,也去求了皇後孃娘,但是都冇有人管,主子便不讓奴婢們再去求人,想必當時主子就存了必死的心,奴婢冇有侍侯好主子,奴婢有罪……”
她捧著杯子取暖,內心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差點變成一場大禍,阿誰女人死了都不讓她安寧啊!
她頭一回近身奉侍,感覺藍柳清真跟天仙似的,放眼全部後宮,冇有一個比得上她家主子,出身也崇高,是南原的公主呢,她是個實心眼的人,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那麼標緻的主子說冇就冇了,皇後還誹謗人,她氣得顫栗,沖天子叩首,“奴婢去求過皇後孃孃的,娘娘說一點皮外傷,將養兩天就好了,不必請太醫。”
皇後也是一時打動跪下來,膝頭跪疼了,她也悔怨了,曉得如許對峙下去,虧損的是本身,立即說,“是臣妾考慮不周,臣妾一時心軟,忘了宮裡的端方,請陛下懲罰。”
皇後的身子晃了晃,她向來重視本身的形象,但是在天子嘴裡卻成了暗害低等宮妃的妒婦,她內心湧起無儘的悲慘,“陛下若不信臣妾,便連臣妾一同懲罰吧。”
德瑪也把頭磕在地上,“奴婢有罪……”
他坐在那邊不吭聲,眼睛看著藍柳清,他不叫起,皇後就不敢起來,初冬時節,地上又冷又硬,她打小冇吃過苦頭,跪了一會子就感覺吃力,筆挺的身板垂垂塌了下來,天子倒底念著伉儷一場,冇太駁她的麵子,說,“皇後要替侍女領罪,那她得是多大的臉麵。”
任務往侍女身上一推,把本身摘了個乾清乾淨。
天子餘光裡瞥見一道影子緩緩走過來,停在他跟前蹲福,“陛下,節哀趁便。”
皇後抬眼望去,那隻血肉恍惚的腳把她嚇了一跳,驚道,“這是如何了?”德瑪上她宮裡哭訴過,說她家主子的腳被鐵銬磨破了,她冇當回事,一點小小的皮肉之苦算甚麼,不醫治,由著它去爛,說不定倒省了她的事,看來公然這是樣,她心頭一跳,臉上還要假裝吃驚的模樣,怒道,“跟前奉侍的都是死人嗎,如何不來回本宮?”
等銀月被抬進屋裡安設好,皇後才鬆了一口氣,坐下來喝奶茶,她看到杯中的茶湯泛著藐小的微波,愣了一會才發覺是本身的手在抖。
查赤那衝著皇後遙遙施禮,固然甚麼都冇說,但臉上的擔憂皇後還是看得出來的。她整了整衣袍,邁進了門檻。
銀月頓時肝膽俱裂,哭著告饒,“陛下饒命,奴婢隻是,看她對娘娘不敬才……奴婢斷不敢在陛下跟前猖獗,求陛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