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既是有罪,為何不跪?[第1頁/共2頁]
史芃芃看到他如許,內心又是一陣切切的痛,走疇昔搭著他的肩,沉默的安撫。
墨容麟回到鳳鳴宮,一屁股塌坐在椅子裡,把頭埋在掌心,剛纔對著許長偌還一身戾氣,現在卻隻剩了怠倦傷痛。
“朕早猜到了是你,一向未動,是因為冇有確實的證據,你那樣奸刁,必然會推了個乾清乾淨,可現在你推不了了,莊明奇和他兒子都落到了朕手裡,為了他兒子,你說莊明奇會不會招認呢?朕要把你的罪過公佈於衆,讓天下百姓都曉得,都不恥,讓你們許家臭名遠揚!”
可就算如許,他也不能認啊,認了,就真的要滅九族了。
墨容麟平時感覺許長偌麵相還不錯,沉著儒雅,奪目無能,可今兒細心一打量,卻感覺他這副嘴臉丟臉得不可,自個為何早冇發覺?
月桂還冇張嘴,眼淚就嘩嘩直流,看到他,就想起墨容清揚,一同出世的姐弟倆,一個好端端的站在她麵前,另一個卻存亡未卜……
史芃芃在他肩上撫了撫,像對個小孩,“皇上不必自責,這隻是個不測,皇上信賴臣妾,清揚定會冇事的。”
許長偌閉上了眼睛,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另有甚麼好說的呢,他自發得摸清了天子的設法,覺得找準了機會,可他冇想到,小天子比他更沉得住氣,中秋大宴三天不由宵,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戒,把他留在宮裡,是為了堵截他和飛花樓的聯絡,天子大要假裝對此事不太上心,公開裡卻和寧安一唱一和,翻開口袋讓他往裡鑽。
許長偌把和飛花樓的聯絡體例照實說了,墨容麟讓寧九立即去辦,剩下的就隻要等了。
許長偌愣了一下,緩緩跪下了。
半響,他展開眼睛,艱钜的喘了口氣,“皇上,現在之計,隻能用罪臣去換回公主殿下了。”
如果能做點甚麼還好,一靜下來,墨容麟滿腦筋都是可駭的設法,他把頭悄悄靠在史芃芃懷裡,“朕真冇用,連自個mm都庇護不了。”
月桂在門邊看到,又是欣喜,又是心傷,她盼了好久的帝後恩愛敦睦總算是初見端倪,倒是在這類時侯,她沉默背過身去抹了抹發澀的眼睛,想想還是冇有出來打攪了。
“皇上,臣不明白……”
墨容麟搖點頭,“朕不敢想像,如果清揚出了事,太後和太上皇如何活?都怪朕,不該把案子拖到現在,拖出禍來了。”
“許長偌,你真打量朕年幼無知,受你亂來啊?天底下敢劫朝廷黃金的人未幾,劫了還能隻手遮天嫁禍給史家商號的就更未幾,固然查到的蛛絲馬跡都顯現劫案和江湖中人有關,可把都城的動靜傳到西北虎帳,還能鼓勵杜將軍脫營,這是江湖中人辦不到的。你覺得朕討厭史家,討厭皇後,把這麼好的機遇送到朕麵前,朕便會辦了史家,好讓貴妃上位,是麼?”
墨容麟眼睛一亮,“快說,如何與他們聯絡?”
許長偌這下實在慌了,飛花樓的人把墨容清揚抓走做甚麼?小天子對這個mm疼到骨子裡,這不往貳心窩裡剮肉麼?
墨容麟撩了袍子坐下來,“既是有罪,為何不跪?”
他倚在殿門邊,望著東邊模糊約約的魚肚白,等得心焦,見外頭的宮燈一盞盞滅掉,他立即提腳往承德殿去,成果到了承德殿,卻被奉告天子在鳳鳴宮,他很有些不測,這麼說,昨早晨,皇兄宿在鳳鳴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