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立令狀[第1頁/共4頁]

且說魏川此行令人耳目一新，更因其野心，氣血高漲，要奪得盟主之位，仰仗本日的大顯技藝，可料定是十拿九穩，但是要橫掃天下，一統江湖，恐怕故意有力。魏川權欲高漲，且對江湖不甚體味，隻是豪言壯語於先罷了，此時轉過身來，雙眼發綠，氣血翻滾地朗聲道：“從本日起，為師會日日親臨君子殿，親授華山四宗絕技，爾等勿必卯正參加，違令者，逐出師門！”

“哦，為甚麼要做野心家？”

“哈哈哈，那好，本座知你不信，看好了！”

“哈哈哈，你罵得太對了，你實在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夢中主神嘲笑道。

“啊，我們雲山被稱為雨山啊，雲下無晴日，雲上不夜天啊，爹，你鎖居雲頂彆院，呆胡塗了嗎？”魏小安說完格格笑了起來。

“魏川！”俄然有一種聲音，如有若無，似響在耳畔，又遠在茫茫以外。魏川不由問了一聲道：“你是誰？我在那裡？”

魏川方曉得這華山劍派，也有暗語套詞，暗自不屑，正籌辦隨眾下山，突又止步，朗聲道：“既此行數月，不知歸期，需在華山劍派列祖列宗之前宣下重誓，立命令狀！”說著號令下山弟子，齊身跪於君子殿下。

眾弟子一聽，又喜又憂，喜得是得掌門人親身授教指導，那必定精進神速，然日日卯正時分參加，那豈不是睡不成好覺，吃不成好飯了，但是“逐出師門”的訓令懸於頭上，世人還是齊聲領命。

“我願做一個野心家。”

魏川知夢之主神是真有其位，定是法力無邊，不成與其對抗，因而道：“那我願立令狀！”

魏川冷聲道：“無野心，難成大器！”

這時魏川已覺冷雨相襲，滿身高低，已無乾處，雲霧已變暗黑，周遭時有電閃，極其可駭，若被這雷電擊中，不死也廢。隻因他從小被雷擊中，大幸不死，由此驚駭雷電，見閃電穿越擺佈，豈可安然，不由與魏小安欺近。魏小安覺父靠近前，不覺得然，仍笑道：“爹爹，我們要穿過雲霧了！”

姚度成當即跪下，哀聲道：“弟子該死，請掌門人恕罪，此畫兒僅是簡意草圖，豈能包含萬象，我華山劍派居於雲山之垓，由此向南最易出雲山，尚需七日，踏戀江兩岸，若無阻敵，也需三日，再繞過清閒山，穿燕子州，日夜兼程，還需旬日才氣到達蹉跎，由蹉跎北界莫回關而入，抵齊天閣，就要十天不足，這圖示雖小，但是點指之，已是百裡之地。”

“是！”黑帶弟子慎重而應，然後回身向場上揚聲道：“送掌門人！”

黑帶弟子當即道：“籌辦車架行囊，尚需時候，眾弟子還需各回其部，照顧……”

“好！請講！”

魏小安搶先笑道：“那就由女兒為爹爹帶路。”說著便沉身下去，墜入雲霧當中，隨後便聽道：“爹爹，你們快跟上，此時風雲微弱，上麵正在暴風暴雨呢，快啊！”

“並非玄虛，夢既成真，真非夢幻，你繼已化夢為空，由空入道，道法循環轉世，就應當多多珍惜。趁此機遇，命下立下夢中令狀，今後有犯，本座也好拿你歸去開罪，打回原體。”

眾弟子又是一驚，神情陰陽變更，不置可否。

魏川欲奪盟主之位，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一統江湖，橫掃天下的勃勃野心，驚民氣膽，華山劍派多數徒眾，皆知四宗合而為一，共用十九年，魏川二十歲，以武會戰，強奪氣宗掌門人，而後的十九年裡，本是敦睦相處的華山四宗，漸起爭端，箭拔弩張當中，總能看到他的身影，且停歇每一樁大事，皆是血雨腥風，每一次爭鬥當中，便可看出魏川武學精進不小，已非氣宗列祖列宗所比。但是華山歸一以後，魏川鎖居雲顛峰，閉門不出，幫務皆有趙洛兒代為辦理，不知何因，本日世人見魏川時隔八個月，首會君子殿，脾氣大變，且武功已至凡胎難至的境地，暗自讚歎。但是數年來與魏川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趙洛兒也感覺身邊這個魏川，已非昨昔，暗自猜想各種異情，但都是疑竇叢生，乃至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