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劍雙誅[第1頁/共2頁]

蘇夜看著牆壁上工緻的隸書，想起《般若波羅蜜心經》封麵的註釋。

是人。

蘇夜秒懂。

蘇夜心下明清，曉得不該再動佛骨舍利。

鼠妖，沙彌。

周身繚繞的金粉，遲緩從體表剝離，身子的虛幻縹緲感消逝不見。

今晚產生的統統，更像是和尚空觀借他的軀體，行果報之事。

識海中瞋目橫眉的佛陀，從未呈現在他的餬口或夢境。

噴濺而出的血霧，玷辱了本就肮臟不堪的燈油庫房。

蘇夜邁開大步，跟從金光指引，來至吉蓮大佛像前。繞過大佛，進入一處清幽密林。

金光飛至竹屋門口，頃刻消逝不見。

門板床向內開啟，一根木棍撐著窗子。

一對不敬燈油的狗男女。

藉著敞亮月光，能夠看到地上有白花花的東西。

蘇夜非是佛門中人，亦從祖父處聽來很多佛理。

放下苦果，涅盤成仙。

月朔和十五是佛門俗家弟子和修好人士忌口燒香的日子，吉蓮山的諸多梵刹，油燈照亮整座高山。

從玄月初十出桃花村，現在恰好五天。

《般若波羅蜜心經》《金剛經》和《易筋經》的原文與註解，化作影象，融進血脈。

禿眉沙彌和鼠精舌頭攪在一處，貌美心歹的精怪，趁機吸食不淨色鬼的陽氣。

不肖沙彌，永墮冰山。

聲音有點熟諳。

如果他還活著，見到這般美人，不知作何感觸？

空中身子與空中平行，快速旋舞，長劍瞬息加身。

大要磨損的陳跡，印證著佛修數萬年乃至更長時候的光輝。

金色粉塵凝整合金光，飄至蘇夜身前，倏忽融入識海。

吉蓮大佛像前，龐大銅鼎中燃著比人還高的焚香。

抬腳踏上吉蓮山由俗家弟子和香客捐建的朝聖天梯，全無腳步聲。用心接**日裡最易吃驚嚇的靈雀，它也冇有發覺。

蘇夜轉了趟因果門，看到遠處此岸橋下穿行的花燈，心中生出幾分非常。

玉葫蘆中一道光閃，佛骨舍利落在血詩下的油壇頂端。

“前次你給奴家的銀兩，奴家買了金飾，”女聲柔媚道，“剋日看上一件寶貝，倒是買不起了。”

得了佛骨念珠，免遭槐樹精怪毒手，便需了償因果。

林中有汪清潭，潭邊一座竹屋。

禿眉沙彌剃度削髮，心性反不如凡人。

雙腳落在種著秋蔬菜的菜園，穿過蘿蔔地中間的巷子，來至儲藏燈油的配房。

總說佛門清淨地，今番隻好讓它見些肮臟。

蘇夜強忍住拔劍砍殺狗男女的打動，安靜等候最好機會。

朝聖天梯居中十八級台階，選用能夠吸儘光芒的黑魂石，應對佛教中的十八層天國。

和尚空觀，了結執念。

念及此處，蘇夜心中冇出處的恨意無形中消逝。

蘇夜心下暗想：“難怪這廝進門就要香火錢，本來是金屋藏嬌，搞上了一隻貪財的老鼠精。”

朝聖天梯自建成之日起，不知多少修士或人間人拾階而上。

趁空觀禪師法力未消之際，翻出福源寺菜園，行經朝聖天梯，返回位於山腳處的吉蓮大佛像。

佛骨舍利固結金色粉塵，重新至腳撒在蘇夜體表。

蘇夜強忍心中討厭，看向摟抱在一起的男女。

直麵吉蓮大佛，雙手合十。

大踏步行至東牆，抬手在牆壁寫下血字：

這是高僧空觀執念，指引他撤除寺院裡的姦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