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四友[第1頁/共2頁]
聞人戰目珠一轉,卻也不敢多辯。
劉頭兒這便恍然大悟,抬掌拍嘴,碎碎低道:“瞧我這爛嘴。”言罷,卻又偷眼胥留留,再近祝掩,附耳輕道:“怕是本日最當忘之天機,尚還輪不到水寒之密。”
祝掩撇撇嘴,反是瞧瞧宋又穀,詢道:“令師大名,如雷貫耳,惜得銷磨樓聲跡難尋,李前輩亦是久不在江湖走動。”
胥留留見劉頭兒一副債多不愁的賴皮德行,不由笑道:“少時便聞家父提及,江湖閒散客,當推李四友。也不知自何時開端,銷磨樓便為江湖中人推許備至,其來於那邊,起於何時,無人詳知。隻是傳聞那樓中各式幻藥迷陣、戲法工夫、寶刀美人、陳茶老酒――奇珍奇寶,數不堪數;或是自有,或是展玩,不拚勝負,不求高低,全不過貪那麼一點兒成心機罷了。”
宋又穀見狀,上前一步,冷眼斥道:“現下,倒是不怕折壽了?”
“阿誰……”劉頭兒一聽,更是暈頭轉向,瞧瞧祝掩,再道:“這銷磨樓是那邊?”稍頓,又瞅瞅聞人戰,接著詢道:“你那四友伯伯,又是何方崇高?”
“天號二房?”店家再楞,“這二房,小人但是從未轉賃旁人!大人出了百兩包下這二樓三間頭房,小人得了恩德,本也該當取信,隻是那位……那位客長,”店家側頰逃目,指尖朝向房內屍首方向,接道:“隻是他入店時,非要天號一間,說是若無溫廬,他便忍耐不得,少不了捱冷受凍。這少揚城內,也隻要我這三間頭房配得溫廬,不得已,隻得少收了他幾兩銀子,算作善事,暗將其安設天號三房,免其無處落腳。”
宋又穀一頓,懶懶朝祝掩一擺手,“祝兄不信,我也冇法。師父樣貌,天下能有幾人得見?即便見了,師父鬼手一張,亂花迷眼,誰能分得清真假?”
門外捕快正待要去,卻聽得劉頭兒又道:“先將店家帶上來,免得他又亂嚼舌頭。”
宋又穀眼目一闔,鼓腮歎道:“得,得。是,我是見祝兄一人定也睡不了三張床,這便過來蹭一夜,免得白白糟蹋了那一百兩嘛。”
劉頭兒長歎,一拍腦門,應道:“讓他們速速散了!如有功德之人提及,還是照方纔各位豪傑所說――店家貪財,一房多賃,住客互不相讓,這方行凶害命。”
祝掩一笑,應道:“宋公子,不知入住天號二房,費了你多少銀子?適時店家如數返退。”
宋又穀摺扇一搖,傲道:“隻要你有些個風趣兒的物什,又或者本就是個風趣兒的人,天然遲早收的到銷磨樓請柬。”
“四友伯伯?”聞人戰柳眉倒豎,又再接道:“怎得從未聽我爹提到,四友伯伯另有門徒?”
“令師可曾傳授‘拭月摘星手’絕技?”胥留留不由笑道。
“多麼天機,抵得過水寒珠之密?”
祝掩也未幾言,不過上前,攙了店家起家,轉頭卻道:“我的銀子便也算了,隻是這位宋公子的銀子,你且退了給他。”
“宋公子言重了。”胥留留掃一眼屋內諸人,輕柔輕道:“外使死,水寒失,照祥金衛意義,怕是你我皆難走脫,歸正也要去尋聞人前輩下落,吵嘴真假,何必急在一時?”
“狗門竊手聞人不止、雞鳴島主遊舊、瞻台魚家十三少、亂雲閣主龍十四。”
“聞人女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