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破意[第1頁/共3頁]
一塊形如昂蒼龍,紅色晶瑩欲滴,恰是崑崙飛龍大九式。
少年青衫獵獵,立北望南,左掌神兵隨便斜持,並無出鞘之意,初晨的熹色照在他平和的側臉上,流轉出一種淡淡的晶潤光彩。
朝陽方拂曉,恰是光芒萬丈時,映出半天朝雲。
“王兄請講。”陳遠心中猜想,說道。
世人也都暗中感喟,此人輕功高深,先一起步,在場無人能追的上,又如何殺他,遑論迫他他殺?
陳遠本就有一土頁,加上蘇春水的金頁,他這話天然不是指前二者,而是全本,七頁。
暗中疇昔,東方垂垂現出種微微的乳白熹色,垂衣人不怒反笑:“陳兄是在開打趣麼?”
幾人諦視陳遠,見他神采如常,絕非失心瘋掉了,也不像是傲慢高傲,他們都是定奪之人,便不再遊移。
陳遠天然曉得他們推舉墨蘇二人的企圖,那便是最起碼在本身劍下能自保!
固然逼人自裁,戰果光輝,陳遠自是出了大力,但若無世人作後盾,隻他一人,便是個笑話。以是對純陽子提出分派,陳遠並無異意,隻是要除了長生訣,這門心法事關今後武道大事,非要拿到不成……
此問一出,不說世人諦視,平荒三人勉強把目光從九陽令上移開,連墨歌墨韻也瞧了過來。
“各派年青一代弟子中凝練劍意的人固然很多,但除了那幾個高了半輩的人物外,並無一個跨出神而明之的境地,”似開似謝的花辭樹默思:“元神雖可用靈藥奇珍補之,但不是三神品那種品級的話,不免會有殘渣,毛病下一步進境,是以大師都是稍服一兩種,餘下的便要以食氣術苦苦強大,以實戰艱钜磨鍊,刁悍到水晶琉璃的境地,方可有望入微臻明,若無特彆境遇,相互差異不會太大,這少年年紀悄悄,究竟是練成了甚麼……”
旁人也是各故意機,或獵奇,或凝重,或詭詐,或狂熱。
遠處定慧八人已奔近,一聲佛號先至:“阿彌陀佛!陳施主心存善念,今後定有無邊福澤。”
林秋池一印輕揮,靜鬆生秋色。
陳遠微一沉吟,看世人均成心動神采,便道:“林兄,純陽道友,墨道友,唐大蜜斯,蘇女人,你們五位也是如此麼?”
定戒自無貳言,他離寺時師父就對他說要聽定慧師兄的話,向晚、段水盈二人也點頭,唐白羽、王歸、林秋池三人也道:“大善。”
“那好。”陳遠利落道:“還請六位稍催劍意,齊攻我一招。”
蘇春水微含憂意,玉指輕點,潤物細無聲。
陳遠微微一笑,道:“我信賴六位都是至誠之人,必不會外泄。”
蘇春水笑了笑,並無推讓之意。
一念方過,陳遠已放下劍鞘,笑了笑,似是在說:“非不能殺你,隻因已允你自裁!”
陳遠搖點頭,彷彿不知背後那三人灼灼目光,伸手一招,攝取了變天擊地令、覆雨令、陌春望遠令、流雲飛袖令,並兩塊七殺令,帶懷中不死印令,共五種天階武學,三塊七殺,一枚維揚,另有三頁長生。
“大和尚慈悲。”純陽子笑了笑,掃視了世人一遍,又道:“現在的題目是,長生訣歸屬,剩下幻武令分派,以及,不算陳兄維揚令,共有三人能夠留下,活著出此幻景,餘下的,全要他殺出去。”
在世人或不明,或驚奇,或有所思的目光中,垂衣人迎著天涯一抹淡淡曙色,振氣長笑,揮袖送出赤色七殺令,流雲般回捲已身,聲氣驀寂,化成一道玄色光彩飛天而去,遺下二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