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誰人傷心[第1頁/共3頁]

陳遠沉吟，緩緩道：“敵我？”

“好多人……”陳遠道：“這些心法墨歌全數修煉了麼？”

“莫非是那帶玄色麵具的黑衣人？”陳遠沉吟道，“連玉與青麪人我都見過了，固然高超，卻也有範圍，君王心既隻能在墨歌劍下落荒而逃，想必不純，當不得你如此自謙。”

“舉目望去，天下儘皆濁濁，海亂河渾，想來隻要崑崙之巔的白雪，才配葬你，前番戲言，我曾問你，你說當然很好，可那裡能夠，究竟上是能夠的……”

陳弘遠奇，以他看來，蘇春水的劍法暖和而明銳，內存堅剛而外顯荏弱，朝氣彭湃如春暖花開，遠山雪融，浩然東流，近已瞭然生命之要，隻差一步便是神而明之，道心惟微的境地，誰能令她如此說法？

陳遠心中一動，他不但聽過墨歌的名聲，更在六扇門密檔中見過諸葛先生對她的描述：武當諸代弟子第一！

蘇春水撫掌歎道：“識人者智，自知者明，看來陳遠你很快就要洞見燭瞭然。”

剛說出來，陳遠頓時又搖點頭，否定道：“魔道以氣力為重，這四人既然一起行動，該當差異不大，不會是他。”

陳遠心中一動，這句話他天然是讀過的，出自品德經第十章，乃是古之真人修行過程的某種奇妙狀況，是說能夠將本身精氣神團團抱成一個圓，決無分離處，一氣沖虛，純柔如嬰兒，是一種非常奧妙，非常高超的境地。

陳遠摸摸耳朵，悄悄道：“隻能是我了。”

蘇春水苦笑道：“這要看這個‘我’是誰了，不得不說他們把長生訣分紅七頁的做法很高超，擊中了正道各派的關鍵。”

“哦？是哪一句？”陳遠頗感興趣。

秋心一指輕點，一道奇特的真氣透指而出，這真氣清清如水又翻滾不休，如塵凡迷夢普通，在黛玉上方迴旋三週，附在她身上。

陳遠並無對勁，隻是心中長長感喟：“可惜秋心不在……”

“哦？”曲水聞往他懷裡湊了湊，陳遠拍拍她小腦袋，暖和一笑，問道：“除了墨歌，另有誰？”

“君王心？”聽到如許的名字，陳遠忍不住摸了摸耳朵，“冇有移花接玉和太極拳麼？”

她看了陳遠一眼，冇現詫異之色，“渾沌色的彷彿是邪王石之軒的弟子，名字叫作君王心，不死印與幻魔身法已經爐火純青，更模糊含有乾坤大挪移與鬥轉星移的心法。”

陳遠回想亂戰那夜，人群中確是有幾個禿頂，閃閃亮，彷彿是兩個，卻冇見脫手，便道：“少林為天下禪宗祖庭，既得你如此推許，必定是極短長的。”

“四個，青紅黑與渾沌四色。”蘇春水不待陳遠問，又道：“至於身份，紅色的多數是魔師宮的連玉，道心種魔大|法已近大成。”

紫鵑雪雁早哭成淚人，跪在床前，哽嚥著：“女人……女人……”

香軀已冷，秋心停下真氣，悄悄放下黛玉，安靜道：“紫鵑，雪雁，先不必告訴老太太，去溫盆水來，讓林姐姐乾清乾淨的去。”

陳遠沉默，吐了口氣，道：“那戴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有幾個？”

長街將儘，西城漸至，霧氣中模糊透出幾點燈火來，漂渺不定，陳遠又想了一會，道：“墨韻女人的武功非常奇妙，但是有一處缺點，她現在還冇法製止，如果被人抓住，很輕易被近身破擊。小聞將來或能與你一爭是非，現在卻還不成。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