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婢[第3頁/共3頁]

朝陽已升起，遣散晨霧，長長鋪在水中，陳遠決定和黃鶯再談一談。

陳遠沉吟道：“方纔那人說你偷了秦王敬愛之物？”

陳遠盯著黃鶯道：“無妨，黃女人定然能夠賠你們的。”

風聲過耳，破氣式在心中急閃過，陳遠拔劍連點，劍光明滅間，風聲竟垂垂止了，來人輕咦一聲，已到近前，一掌拍出，陳遠一劍點中他掌心，隻聽“叮”的一聲，此人顯是帶了拳套之類兵器，借力後翻，悄悄落在快艇上，陳遠隻覺劍上傳來一股奇特真氣，沿經脈由右臂直入腎臟，精純之極，本身內力勉強抵當了三息，隨後幾近是一觸即潰，不由神采一白，後退一步，天賦功疾轉，內力瞬息間運轉三週天，那縷欲在腎臟中炸開的真氣垂垂停歇下來，環繞不去。

夜漸黑，冷氣漸起，陳遠點起油燈，持續翻看劍譜，蓮花劍後半部分招式，先是描述蓮花盛開之美，又有采蓮女含笑行舟水上，最後三招忽轉哀意，花落不知、殘荷雨聲、寥完工泥，陳遠依此時劍法已是融會貫穿，又依獨孤劍理一一推演，雖未發揮，卻均已儘數把握，比之前三天一劍實是天壤之彆，又將整套蓮花平靜劍法在心中演練幾遍，蓮花一部已在心中，平靜劍意另有昏黃，知工夫不到，運氣周天後，便睡去了。

張成倉猝進艙，黃鶯把小漁女抱進懷裡，仰起臉來，艙內燈光模糊，映得她臉龐越白暫，幾近透明，雙眼微紅，說道：“小女子十歲那年，得蒙一名異人傳授，日夜習煉，這才氣逃脫出來。”

張成在船頭撐篙，還是瑟瑟抖，不知是怕的短長，還是冷的短長，陳遠喚他出去，道：“想必你也聽到了，現在萬全之計是你們父女棄船先走，我和黃女人在追兵到來前突圍出去，他們必定得空去管你們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