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乾坤[第1頁/共2頁]

“幕後是誰？”(未完待續。)

砰！

“考證甚麼究竟？”二人齊齊問道。

西門吹雪一怔，問道：“莫非白玉京中所涉幻景滿是實在天下？”

張三豐紋絲不動，手蓋在球上，粗糙，有力，像塊堅固的鬆木，曆經風霜。

陳遠看著他，想起紫禁之巔幻景中那位一樣一身白衣的吹雪劍客，心中感慨，道：“莊主可曾在崑崙絕頂瑤池之畔用過劍？”

說話之間，睛空中俄然響起連續串轟隆，震民氣魄，一道道刺眼電蛇狂嘯撲下，行如天罰，要誅滅泄漏天機之人。

此言一出，場中氛圍突然凝重，張三豐若無其事，吹鬍子瞪眼：“你小子殺大宗師像殺雞，有我一把老骨頭給你拆就夠了。留下他們乾嗎，白白送命給你？西門吹雪也是你叫來的？哦――，你是嫌打起我一人來不敷痛快？來來來，老羽士就來嚐嚐你這天下第一的成色！”

“聞名已久，亦可算訂交。 ”陳遠笑了笑，道：“偌大一座武當山，隻張真人一名大宗師，可不大像話。俞蓮舟，木道人，卓一航，沖虛幾位竟然不在，莫不是也都到金陵去了？”

幾人同時叫道，情感各彆，悲驚憂虛，般般分歧。

陳遠嘲笑，將手一舉，藍球湧出，將漫天閃電儘數收了，天空還是睛睛朗朗，高遠蒼茫。

世人頃刻間都沉默了，而後不約而同昂首望天，設想著上麵有隻看不見的大眼睛，時候諦視著人間眾生的一舉一動，內心深處不由一陣顫栗，西門吹雪神采冰冷近乎透明，握著劍，指節寸寸凸起，青筋畢露，緩緩問道：

“師祖！”

“遠哥哥！”

說著。這一代宗師大步走來，須皆張，威猛霸道，跨步間便到近前，以手作鞭。狠狠一掄，偌大的巴掌像一扇沉重之極的磨盤，呼呼砸了下來。

球也紋絲不動，仍浮在半空，在原地緩緩轉著，山川湖海曆曆在目，詳細而微，光滑，精美，像塊得空美玉，晶瑩剔透。

二人點頭：“冇見過神階心法，談何啟事？”

“張真人！”

那兩個例外的，全在場中。

西門拔劍便刺，以光亮心掌殛斃劍，烏黑寒光一閃，劍尖已抵在球上，相持隻一息，藍球一轉，複又前行，西門倒飛出去，又掠返來，神采更白，安靜道：“我敗了。你這招可另有後續竄改？”

陳遠笑道：“天動而地靜，莊主留意了。”

陳遠負手望天，悠悠道：“我們這個天下，是被封印的天下。任你天賦賦情如何空前絕後，境遇人緣如何不凡，向道之心如何斷交，於武道上最多也隻能修成個技近乎道的大宗師，也就是二位眼下的境地，想要再進一步，高山飛昇，實屬妄圖。不是氣力不敷，僅僅是不被答應罷了。而神階心法，便是幕後者準你化生脫的證明。”

“那你是為了甚麼？”張三豐瞪著他，搔搔頭。

山風吹蕩層雲，拂動世人衣袂獵獵作響，六雙眼睛一眨不眨，瞪著那淡藍色球，彷彿在看著腳下的山，山下的大地。

“是真是幻，那個來斷？”陳遠轉向張三豐，笑道：“張真人應當有一番觀點。”

“張真人且慢。”陳遠一掌遞出，藍光如幕，瞬息而至，阻住張三豐掌力，含笑道：“我來武當，並非為真人道命。召西門莊主前來，也不是為了殺他。”

易曰：至哉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