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論武箏音急[第3頁/共3頁]

蘇春水目光微閃，道：“靜齋前輩遺稿上有‘無上更體，複用於明’的記錄，我一向在想是甚麼回事，莫非便是陳兄如許？”

陳遠沉吟半晌，並非是他不肯說，而是貫穿未深，本身領悟尚可，言傳有點困難，他想了一會，措好言辭，緩緩開口道：“我學了兩門天階劍法，一起講究無物不破，一起講究心生萬變。”

一起奔屋而過，血氣無處不在，長街上冇有半個行人，看不到炊煙，聽不到人語，感知內，房中也都是空空，桌椅上積的灰塵最多不過三天，隻要些家禽，倒在地上，儘是血跡，一動不動。

他已聽出，這恰是那夜替他示警的琴女。

陳遠又道：“我借體心物用的事理，爐火純青以後，心中就產生一個疑問：我心與外物，究竟哪一個是第一元？”

“心的天下是甚麼模樣的？”

二人毫無詫異，視天階為平常。

“喵！”貓兒一叫，曲水聞拍了拍它腦袋。

“無上更體，複用於明？”陳遠心中一震，思路紛飛頓時如雨，曲水聞悄悄鬆開手，陳遠恍然不覺，坐在枯池邊一塊青石上，目光怔怔，墮入深思中。

“這是第幾天了？”陳遠內視，現傷勢竟大好了，“莫非我竟呆坐了四天？”

“你是說遠哥哥如許，會大耗心力，過的很苦麼？”曲水聞笑了笑，常日歡笑的小臉上竟暴露淒清神采來：“小時候我們混跡販子，白眼，輕視，捱餓，毒打，衣不蔽體，酷寒凍骨，隻是平常，昨晚我雖說了一些，多數蘇姐姐不能切身材味。”

琴聲。

陳遠微微一笑，以掌作劍，平揮而出，如一朵在風中緩緩綻放的蓮花，中規中矩，恰是他藉以衝破融會貫穿的“花開見我”，隻是一門地階劍法罷了。

曲水聞本已無招，正要脫手破去，忽覺這招式中蘊有一種奇妙的力量，有序又似無序，有招又勝無招，固然馬腳到處，卻又都似圈套，竟不知從那邊動手，又不好以力破巧，不由退後一步，不防掌劍忽快，倏忽間在她鼻尖上悄悄颳了一下，又收了歸去。

蘇春水搖點頭，開了食盒，香氣頓時充滿全部房間，二人取出八色菜肴，一盆蘇秀米，一碗細玉湯，布在退色的木桌上，她說道：“我是借你撤除因果，不必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