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顏歌[第2頁/共3頁]

回院與李進打過號召，他一頭紮進屋裡，梳洗罷，將參同契註疏卷六讀完，運氣轉功畢，直入白玉京。

陳遠退後兩步，高低打量著顏歌，隻見她腰間佩了兩柄劍，一青一白，心中一動，長長一揖道：“多謝小師姐。”

美人恩重，豈可孤負？

次日陳遠將沉水劍藏在屋中，去庫房回明管事師兄，重領了一柄青鋼劍，連續兩日，上午陪李進練劍，下午自修，夜間讀書練氣，入白玉京練劍，到第三夜戰畢回到戰錄碑台時，終究呈現了竄改。

顏歌輕吒道：“還不自稱弟子！”

顏歌悄悄點頭，道：“這靈鷲宮的小女人淩波微步練的不錯了，隻是折梅手顯是修煉未久，脫手時內力精純度晉升未幾，不然你早就敗了。”

陳遠窮儘目力，見長劍越飛越高，到了極高處，一點青光閃了閃，消逝不見。

顏歌頓腳道：“冇勁冇勁！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

隻聽風聲颯然，四顧看時，顏歌已不見了。

陳遠再躬：“弟子願學蓮花平靜劍！”

顏歌轉過身，凝睇著湖麵積雪道：“演練一下。”

多年前二人在這湖邊初遇時，陳遠還隻是個九歲大的小童，正在練習偷學來的希夷劍，被顏歌瞧見，忍不住他指導一二，卻驚於這小孩天賦之高，便命他常來湖邊，多加教誨。

陳遠應宣稱是，徐行入湖冰，嗆的一聲拔出沉水劍，隻見此劍長約三尺，如一泓秋水，映的人毛皆青，雖是寒冬，卻激的陳遠眼角不住跳動，顯是一柄吹毛斷的利器。

他凝睇著顏歌如玉臉龐，內心沉默道：“若非如此，我怎能和你相處這很多光陰？”

演練結束，陳遠道：“雲宵所練天階武功，我隻能描述結果，冇法重現。”

陳遠雙手接過，捧在手中，躬身謝道：“謝小師姐賜劍！

陳遠騰空拔劍直刺，輕嘯一聲：“小師姐，看劍！”

顏歌嘟起了嘴，一雙剪水雙仁裡似含著不散的濃霧，陳遠心中疼，卻道：“不成不成！這下我如何練劍？小師姐你貴為天賦妙手，對我小小一個小週天怎能夠有不測，定是你用心使壞！”

陳遠道：“是，昨夜剛入，二勝一平，便退了出來。”

顏歌轉過身來，玉頰飛紅，伸了伸舌頭，說道：“小遠，這是真真教我的流雲飛袖。我練了好幾天，本來很有掌控讓劍乖乖落下來，好嚇你一跳的。誰知幾天不見，你內力進步雖在乎猜中，劍術卻嚇了我一跳，哼！你也有錯！”

講授好久，陳弘遠有所得，卻聽顏歌歎道：“那小女人顯在靈鷲中倍受寵嬖，本日定也有師長詳加講解，下次你若再遇見她，必敗無疑。”

陳遠沉默，隻見顏歌霍地回身，凝睇著他道：“我平生所見諸人中，小遠你習劍天賦實可排入前三。可歎爹爹陳腐不堪，定下這很多刻薄門規，風祖師又不管瑣事，導致你現在未能學到上乘武功，我瞧在眼裡，實是為你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