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芷[第2頁/共2頁]

老頭子一呆，吃緊跪倒，結結巴巴道：“這……這是門生祖上傳上來的，門生……門生不知……不知已經死了。”

陳遠歎道：“這異種確有幾分奇特，隻可惜已死的透了，再也種不活了。”

小芷垂下，低低道：“老爺……老爺已歸天了。”

“不必跪著了，起來罷！”陳遠擺了擺手，拿起那枚黃石，五采輕震，延長出來，感到很久，悄悄吐了口氣，問道：“白叟家叫甚麼名字？”

少女像是才從極遠處回過神來，攏了攏側臉垂下來的頭，感激地看了碧落一眼，澀聲道：“民女謝過陛下。”

遊子光麵色突然白，兩股戰戰，額頭盜汗如瀑布般流了下來，盯著地上那粒小小種子，像盯著本身的命，忽地跪倒，失聲道：“學存亡罪！學存亡罪！學存亡罪……”

聽著天子溫聲，少女不知怎地放鬆了下來，回道：“民女小芷。”

陳遠溫聲道：“你叫甚麼？”

老頭子大喜過望，拜了又拜，戴德戴德地退下了。

郭平垂肅立一側，碧落卻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女幾眼，回身揮手，三名宮女各端上一個盤子，盛著一枚黃石，一把細種，一條半青不黃的藤蔓，葉子都快掉光了。

郭平大怒，須皆張，罵道：“豎子敢耳！”又拜下道：“臣失禮。半夜散乃劇毒之物，此人竟用來刺激農種，定然用心叵測，臣大膽，請斬此賊！”

“臣在。”

郭平唯唯站著，殿中侍立宮女們也都呆呆站著，隻碧落清楚天子自前次出關後，脾氣暖和了很多，明白現在天子是當真表情很好，便也笑道：“是很好聽呢！”

中年秀才勉強定了定神，拱手道：“回陛下，門生遊子光，這類是門生用了重明稻、青陽稻、小細稻、大宛稻……等十三種當今盛稻之種，費了七年苦功，方培養出的良種，經門生親身考證，其產量比之諸多母本，起碼在三倍以上……”

“林懷蘭，林振元……”陳遠點點頭，想起先前那封奏請本身取定的海商名單，這林家也在此中，道：“你家老爺現在那邊？”

小芷看了看身邊碧落一眼，見這位和順的姊姊點了點頭，眼神中也有一絲鼓勵，便欠了欠身，道：“回陛下，民女……民女本是京中海商林振元林府中一名婢女，因半月前我家仆人行商返來後，贏利極豐，是同業之人的數倍，那些人便起了妒意，又想圖謀林產業，便向錦衣衛告密，說我家仆人名叫振元，定是北元探子，錦衣衛的大人們便將仆人拿下了詔獄，鞭撻鞠問，仆人抵不過，便認了罪，那些同商便趁機朋分了林家財產……”

“賜座。”陳遠安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