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此花開儘更無花(3)[第1頁/共1頁]

二人聊意正濃，卻見林曦婢女倉促跑來，林曦稍一正色，道：“紫雪，有客人在，為何這般冇有端方？”

女子和順地望了淩風一眼，兩目相處不覺一顫，女子忙低下臉去，低聲道：“小女子姓林，單字曦。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來至一名為“桃源居”的精美院舍，女子悄悄叩動門栓，未幾時一個奴婢打扮的女子笑吟吟地迎來，瞥見女子，恭敬中略帶玩皮地叫了聲“蜜斯返來了。 ”移目瞥見女子身後跟著淩風、段铖，驚了一跳，低聲問那女子，二人話語幾句，那婢女將三人迎了出來。

淩風大歎：“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開儘更無花！”

淩風煞是興濃，問：“我生於京都汴梁，飽覽天下菊品，卻不知寒鈴是何物？”

待段铖規矩回笑，林曦斟了兩杯菊茶遞過。淩風匝了一口，歎道：“暗香怡神，好茶，但是用三鈴雉菊花心配以泉露調製？我隻品出蜂鈴菊和玉鈴菊的味 道，不知彆的一味是何品，我倒孤陋寡聞了。”

淩風也含笑回道：“看來是我心小了，不過女人芳名可否就教？”

女子含笑，道：“公子言重了。戔戔借衣小事還勞公子掛記，豈不顯得小女子吝嗇嗎？”

紫雪略有委曲道：“蜜斯，不好了，少主來了！”

他們進了名為“菊舍”的雅廳，女子請他們坐劣等待，叮嚀那婢女去泡壺菊茶，順帶將阿旺叫來。未幾時，一個主子模樣的少年進入廳中，聽得女子叮嚀 ，便領了二人偏室換衣。

女子嗤但是笑：“公子們倒還謙謙！看二位裝束應是江湖中人，事急從權之理必是曉得吧。”言畢卻回身向一院落走去，二人欣然隨去。

再回廳來，已有陣陣菊香撲鼻，應是菊茶之故。二人又見禮方纔坐下，淩風問：“本日蒙女人關照，鄙人感激不已。還望女人奉告芳名，今後我定酬謝。 ”

淩風倒是暢懷大笑，道：“好一個寒鈴！本來如此！我見林女人寓所置於萬菊花從當中，又將名命為‘桃源居’，連這廳堂也喚作‘菊舍’，想必女人酷 愛菊花吧。”

二人正感身上淒濕難耐，聽得此言便若久旱逢甘霖，自是歡樂，然終是初逢，又是女子閨閣，二人稍稍疑慮。段铖道：“如許過分打攪女人了”

女子見二人衣衫儘濕，輕風中瑟瑟顫栗，心下大動，婉聲道：“二位公子是落入寒潭了吧，若不嫌棄，請隨我去，我讓奴婢給你們拿著潔淨衣物來換，不 知二位公子願否？”

林曦稍是一驚，繼而滿目讚成之色，道：“淩公子果是懂菊之人。公子品得不錯，這茶恰是三鈴菊心茶，不過第三味金鈴菊讓我給撤了，換作寒鈴了。”

淩風常日是極溫馨的，本日卻非常浮動，竟而能夠悠然自笑。隻見他溫聲道：“曦，朝陽之光，好字美意！倒顯得我們普通了，鄙人淩風，這位是我二弟 段铖。”

林曦嫣然一笑，道：“讓公子見笑！菊淩霜自行，不趨炎勢，恬然當中悠然自處，誰又忍不去顧恤？公子又何嘗不是賞菊之人？”

林曦解疑：“淩公子不必費心，這寒鈴一說是我一時髦起取來的。它原是秋金鈴，我以寒潭之水澆溉，竟而變異，故我將其改名寒鈴。本是子虛烏有，公 子又那裡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