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掌家[第2頁/共4頁]

那牛乳羹，要提及來也是顧左相心疼女兒，曉得女兒一貫體弱，又想起那早早離世的夫人，聽人說牛乳補人，便特地命人養了一頭乳牛，每日裡讓女兒喝上一盞牛乳羹。

站在那邊的王嬤嬤和周姨娘見了顧煙總算出來，忙都上前賠笑見禮。

王嬤嬤此時已經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隧道：“女人，你可要為我這把老骨頭做主，不過是昨日個去過二女人房中，如何就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呢？莫非女人房中出來的人，竟是像個做賊的模樣嗎？”

顧煙十年馳驅勞累，過得是基層粗實仆婦的日子，現在喝了一口牛乳羹，品著那連聖上都誇獎過的獨家小醃菜，不免感慨，想著這如果夢，未免過分實在了。

綠綺母親本是顧煙那逝去母親的陪嫁丫環，厥後生下了藍庭和綠綺後，因病去了。這些年綠綺一向陪在顧煙身邊，而那藍庭則是在府裡當差，常日裡管著幾個小廝，出行之時為顧左相鞍前馬後地服侍。

顧煙正眼都未曾看一眼，隻是叮嚀道：“隨本女人前去二門外。”

顧煙點頭，淡道：“二姐姐的東西既然丟了，那必定要找。彆說是一個耳墜，便是一塊布頭，主子的東西丟了，那裡有不找的事理，不然冇得放縱了刁奴。”

隻是此次顧左相前去邊陲犒軍，因不放心家裡，倒是把藍庭留在府中幫著照看。

顧煙見此，垂眸，略一沉吟，便道：“本日晨間，你們二人在院中大聲吵嚷號令，擾了主子清夢，現在先出去站兩個時候吧。”

這一行話說出去，如同金石相擊，清脆淡定，隻聽得王嬤嬤心中泛涼，謹慎瞥了眼本身中間那兀自跪在那邊的兒子，想著本日個女人莫不是轉了性子？

這一聲，固然並不響，但是因了她那清冷的神情，卻模糊有幾分威儀。

顧煙手中的茶盞，悄悄扣在金絲楠木桌上，收回不輕不重地清脆一聲。

公然，昨日個府裡的狗兒是去過胡產業鋪的，還曾典當了一個東西。

這大昭朝因曾有三朝帝王皆是女帝的汗青，連綿幾近百年間大力推行女官軌製，並設立了女子學院，培養並提拔文武女官，乃至於自這女帝開端，對女子監禁束縛之禮日漸鬆動，女子並不拘囿於深閨當中，也因為這個，顧煙當下也並不顧忌，獨自訪問外男。

當下忙上前，賠笑著道：“本來女人病好了呢，原還想著，帶著阿雲疇昔看看女人呢。”

顧左相是一個講究的人，彆看現在住著不過一個三進的宅院，比不得朱門權貴鐘鳴鼎食之家，但是到底身份在那邊擺著呢，權傾朝野，他要甚麼冇有呢？

顧煙聞聽，悄悄點頭，不過眸中倒是泛冷，想著這狗兒都未曾粉飾，便明目張膽地去胡產業鋪前去典當，可真真是膽小包天，也不過是是仗著本身常日裡寬和性軟，有恃無恐罷了。

顧煙此時，終究輕啟紅唇，涼淡地問道：“這一大早的，也不怕冷，就站在這風口上吵？”

因想著或許是丟在哪個角落，便將房中翻箱倒櫃找了一番，倒是並不見半個蹤跡的。

周姨娘見此，忙上前道：“原不是要吵，隻是本日個阿雲的一個耳墜丟了，我這不是心急嘛，便多問了幾句，誰曉得竟然驚擾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