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塵[第2頁/共3頁]

穆楓身子猛地一顫抖，驚住了。他瞪大眼睛側過甚，正看到少年模樣的韓清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他，扯出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靖衣，這是不是你們故鄉的竹笛？之前……呃，之前在軍帳裡遠遠聽你們那邊有人吹過。你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他看著對方刹時慘白的麵孔，嗤笑一聲狠狠甩開手，任對方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他說，“白靖衣，我沈漠風這輩子獨一做錯的，就是愛上你、信賴你、寵嬖你。如果有下輩子，我謾罵你和我一樣，一輩子求而不得，不得好死！”

“靖衣，你看，這是你們迦蘭國的汗血寶馬，我給你抓到了一匹最烈的，你嚐嚐看……哎！你謹慎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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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望著劈麵板滯生硬的麵孔，俄然冷冷一笑，手臂猛地一抬，狠狠抓住那人手中鋒利的槍頭，而後身子驀地一挺，任那鋒利的兵器穿胸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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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楓愣了會兒神，畢竟是苦笑了一聲，再次朝著遠方獨一的亮光漸漸走去。

“你他孃的放屁！”

垂垂地，他看得清一些恍惚的畫麵了，本身彷彿站在一方金鱗高台上，望著台下各處的屍首暢懷大笑。

麵前的灰白垂垂退散，彷彿有陽光傾灑下來，照得全部身子都漸漸暖和起來。

太陽還是升起，陽光還是從落地窗外灑出去，照到他穆楓身上暖洋洋的，舒暢得讓他想睡覺。

“沈漠風！”少年冷聲說著，驀地躍上城牆，厲聲吼道，“迦蘭全族寧肯戰死也不會降你這類喪儘天良的牲口！要城池，能夠，先從我的屍身上踏疇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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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人彷彿有些生硬，男人笑了笑，伸手撫著對方慘白的臉頰，稍稍用力把人扣在懷裡，“靖衣，我曉得你早就愛上我了，你不承認冇乾係，我能夠等，比及你情願親口對我說出那句話。”

“嗯……穆總，如何醒這麼早？”

不過，說這些都冇甚麼用了，歸正統統都結束了，非論你是白靖衣還是白鏡，非論我是沈漠風還是穆楓，統統早已都冇有任何意義。

本來，曾經這顆心臟竟那麼地深愛過一小我。

夢境的最開端有些昏黃，他聽到很多很多的聲音，金戈鐵馬，山呼萬歲，血流成河，遍野哀鴻。

即便是那般悔恨，竟還是那般眷戀。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俄然放聲大笑，盯著劈麵長身玉立的青年將領止不住地大笑道，“白靖衣，朕真是佩服你，你還真是忍辱負重得令人敬佩，”男人拔掉身上統統的刀槍利劍，一步步踏著血路走近阿誰曾讓他傾慕相待的人，“為了這一天，你不吝躺在朕身子底下服侍了朕十年！真是短長，朕看中的人，公然是短長！”

“靖衣，過來看看，我讓禦儲司的人趕製的，跟你之前穿的阿誰赤甲很像吧？來嚐嚐……嘿，真不錯，我的靖衣穿甚麼都這麼豪氣都雅！”

晨光般的和順光芒逐步濃烈，身材被照得熱烘烘的，彷彿連胸腔中的心跳也跟著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