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不是敵人[第2頁/共2頁]

殺了吳信元後，她又殺了縣衙幾個參與作歹的主事人。

衛清晏扭頭看他，“王爺不思疑我為何曉得三年前的事？”

將竹節削成了三個竹筒，洗了洗，彆離裝了半竹筒的水，

“我們一起去。”燕嵐等人亦起家。

她不知如何安撫，更想到親人死前經曆的苦，抬頭喝了一口竹筒裡的麪糊，胃裡翻江倒海，她咬著牙死死抿著唇往下嚥。

是我粗心了，燕青是小晏的近身保護……”

衛清晏無聲順著她的背。

燕嵐刹時便想起了燕青和衛清晏。

“無事，回京吧。”時煜微微點頭。

沉默的衛將軍雖令人驚駭，但主子有令，不敢不從。

她的人不是死在疆場，竟是死在這類小人的算計裡，饒了他，她如何對得起他們。

他一起共同著，始終未開口問一句。

大師為照顧她，已儘量不碰肉食，她心知大師美意，便離得遠些，冇想到燒餅的味道飄來，她還是不成抑地吐了出來。

衛清晏垂眸，手臂一轉，匕首用力插進了吳信元的喉腔……

一竹筒喝完時，燕嵐眼角儘是淚，是嗆的，也是難受的，“等羅家事了，我便去黃沙嶺看哥哥，給他帶很多很多好吃的。”

衛清晏握住她的手，不著陳跡地把了評脈。

可見他肯定燕青不會有活路。

她並非成心，可隻要吃東西，腦筋裡就會想到山匪們死前的模樣，另有氛圍中屍身燒焦的味道，胃裡就不受節製地就翻滾起來。

驚蟄見狀明白她要做甚麼，忙接過，“常女人，我來。”

衛清晏將乾餅撕碎了丟出來，用竹簽攪一攪，便成了麪糊糊。

衛清晏接過他手中水囊，喝了一口，將嘴裡乾巴的餅嚥下。

昨晚在堆棧是如此，本日又是如此。

大人就是用這些銀子辦理，才調回了都城。”

他們的死訊傳到林州時，已有好幾個版本，可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傳聞護國軍被困山上，餓得皮包骨，不幸我大魏的豪傑竟做了餓死鬼。”

“嘔……”一道乾嘔聲，突破了沉默。

問完，她又感覺失禮。

那邊燕嵐也用目光查抄著衛清晏，見她身上無傷痕，隻是神采不太好，便也不敢多問。

已顛末端衛將軍商定的時候，王爺他們還冇返來！

她一起沉默，便是不肯編織謊話。

兩萬護國軍，一萬死在北陵設伏時，等時煜前去時，屍身難辨，另一萬死在黃沙嶺，和北陵軍的屍身混在一處……

“常女人接下來是要查吳玉初背後之人，對嗎？”時煜遞給她一個水囊。

“常女人，燕嵐從昨日到現在都未進食。”驚蟄蹲在了衛清晏身邊，低聲道，“聞著味兒就吐，應是被嚇到了。”

饒？

“常女人，餓肚子的感受是不是很難受？他們說我哥哥和清晏是餓著肚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