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為什麼害她[第2頁/共2頁]

昨晚，他親身守著官府統統衙役，翻閱藥鋪藥冊，忙得天昏地暗，連一口水都冇喝上。

“你還曉得她是我三嫂？若你真把她當作三嫂，當作三哥的夫人，當作蘇家人，又為何把她逼入絕境？”

老太太正在小佛堂裡唸佛。為新婦時，因家世陋劣，她怯懦怯懦，少不得受人淩辱，幸得丈夫垂憐，接連生下四個兒子，奠定主母職位。越家小戶，未曾見過世麵，她為主母時，底下多有刁難暗害，她被逼使出各種手腕，手上垂垂沾上鮮血。到得大哥，憶及過往，心中常常惶恐，便命人在府中祠堂外辟了小佛堂，日日在菩薩麵前誦經，哀告菩薩寬恕她的罪孽。

“秋大人，您叮嚀的事下官已連夜完成。”歐如海哈腰屈膝，畢恭畢敬。他本肥大，如此一來，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

老太太壓下心中的惶恐，扶著佛堂內的圓木柱站起來，“坤兒，娘是甚麼樣的人，你莫非不清楚？如何能夠去害你三嫂？是，我是不喜好她，她那樣的出身，底子配不上蘇家，可你三哥死活要娶她，自她入門後我刁難過她，但到底把蘇家內宅大權交到了她手裡。”

常常念及此處，老太太都會微睜雙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但願菩薩能夠看清她的誠意。

“……仁者。此者皆是南閻浮提，行惡眾生，業感如是。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是故眾生。莫輕小惡，覺得無罪。身後有報，纖毫受之……”

歐如海暗忖：冇想到蘇家四爺竟有如此強大的背景，看來，今後很多仰仗他。

秋刀回到酒樓，將環境悉數稟報，“公子，有了這些證據，是否就能替三夫人申冤？”

碧朱侯在門外，見小爺肝火沖沖而來，倉猝攔下，“小爺，老太太在內裡，奴婢這就去通傳。”

“我說誰，莫非你不清楚？”蘇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麼好，你為甚麼不放過她？”

“不過，老闆說，是一名老嬤嬤，嘴角有黃豆般大小的黑痣，頭髮斑白，常著土黃色褂子，腿腳有疾，不太利索，走路一瘸一拐。濟世堂的大夫曾給那位老嬤嬤瞧過腿，因是天賦不敷，冇法醫治。”

霍紹霆笑了笑，“越是心急，越是誤大事。”

“你把所查照實奉告蘇家四爺。”秋刀說完，身形閒逛，消逝在歐如海麵前。

蘇羽坤掙開，麵色沉沉，“娘，彆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薩麵前，也冇法洗清。”說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脫手，滿臉擔憂地盯著蘇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內裡犯事了？”

蘇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邊跪下，朝觀音菩薩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他磕得極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錘砸在空中，收回沉悶的響聲。再昂首，額頭上已呈現大片淤青，帶著絲絲鮮血。

“不會的……瞳兒，信賴小爺，毫不會讓你娘白死……”蘇羽坤說完，吃緊出了廢院。

“成果如何？”秋刀問。